“习家?”马良咽下口中食物,随后缓缓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
习家既是襄阳望族,又是州中巨富,并且还是光武帝近臣习郁之后,曾被封为襄阳侯,传承至今,在襄阳士人中拥有极大的影响力,就连刘表在很多事情上都要考虑习家的意见,也难怪马谡会如此激动了。
“可是兄长,宴席可是设在鹿门山,我在宴席上听人说附近隐居的庞德公、司马德操可能都会在宴席之上现身,兄长难道就不心动吗?”
马谡讲的极为认真,想要极力说动兄长一同前往。在他心中,兄长的才能远超众人称赞的襄阳才子,才华不应该被如此埋没。
可任他讲的天花乱坠,马良却依然是无动于衷,只是专心享用美食,短短几句话的功夫,便已经消灭了两个夹得满满当当的卷饼,让马谡也顾不得再说什么,也闷头吃了起来。
马良已有七分饱,手中的动作也慢了下来,看向马谡的眼神也是隐含复杂的情绪。
自己这位看着长大的弟弟是当真热心仕途,才智也是远超同龄人,可却对时局缺乏足够的洞察力。
如今的荆州,早已不是那个士人风评能够决定仕途的时候了。
真想入仕为官,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不顾一切的去讨好蔡、蒯等少数几个真正掌握权势的荆楚望族。习询这样不入仕途的真名士,赠与佳评的效用也是微乎其微。
毕竟,就连庞统都无奈选择出仕江东。
不过既然马谡想试,马良自然是要鼎立支持的。
现在多碰头几次,说不定就能让他幡然醒悟认清现实,彻底改掉那个自大的性格。
等到二人茶足饭饱,也就重新开始家常闲谈。
“对了,今日宴席之上,我遇到了一位知己。他也是尚未出仕,但却满腹经纶,才华横溢。我与他相约明日鹿门山再会,不知我与他谁能先获得名士青睐?”马谡谈及此人,脸上竟是明显的钦佩之色。
如此反常的景象,顿时引起了马良的兴趣。
“不知此人姓甚名谁,竟能获得幼常如此高的评价?”
“此人名为徐庶,字元直,好像是豫州人士。”马谡歪着脑袋尽力回忆。
马良闻言,顿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