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府中,刘琦得知弟弟刘琮以州牧之名封赏自己为山阳侯时,却是不怒反笑,一把接过那枚无数人心向往之的侯爵金印拿在手中,玩味道:
“我无功无劳,却受封列侯,真是令人愧疚。”
在场其他人见状,还以为是刘琦终于接受了现实,当即便纷纷开口恭维称贺。
“公子德才具备,列侯之位正是适得其所。”
“公子所领山阳侯乃是列侯之中最高一级的县侯,已然是位极人臣,不枉费公子亲赴前线,夙夜操劳!”
但就在下一刻,刘琦脸色却突然显露狰狞之色,狠狠将手中金印砸向地面,怒斥道:
“荒唐!”
“他刘琮不过续弦所生,如今反倒以主人自居?”
“可笑!”
“父亲如今尚尸骨未寒,他却大加封赏邀买人心?”
“狂妄!”
“他刘琮伙同外人谋夺家业,却想以这蝇头小利遮蔽天下人耳目?”
“终有一日,吾必擒此家贼!”
在场众人立刻埋首拜服,不敢再说任何一句话,生怕被刘琦盛怒之火所波及。
也不知从何时起,原本以温文尔雅之名载誉襄阳的刘琦公子,却是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不但开始酗酒,性情亦是大变。每当提到有关刘琮或是襄阳的话题,便会暴跳如雷。
起初还有忠心之人敢于直言劝谏,但在触了几次霉头之后便再无人敢赘言,只能坐等刘琦自己消气。
怒骂许久之后,刘琦非但没有消气,反倒更是愤怒,可突然吹过的一阵冷风抽走了他的全部精力,让他跌坐回了席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