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静再次醒来时,屋外有人轻声说着小话。
她细听好一会才确定,那是她的大妹和小妹在说话。
这个时候,她要是没记错的话,大妹白玲也不过十三岁,小妹才十岁,弟弟更不用说,八岁,可以说一家子的弱质女流。
她那个爹一个月都不一定能回一次家,就算回来,他也是过家门而不入。
因为他受伤退伍后国家给他安排了一份工作,守煤矿,远在那四五十里地外的煤山上守矿,一个月十六块五的工资,在这肉都只有四五毛的年头,十几块的工资可不算低。
退伍回来六年了,家里是没见到过他的一份钱,每到发工资这天,他就会被她的爷爷请去家里大吃大喝。
待他交出身上所有钱财后,白父这才会被几个叔叔送回来。
还满脸的嫌弃,嘴里骂着白母,“大嫂你也是的,大哥都那么辛苦了,你这个当婆娘的也不知道心疼心疼他,不说别的,就这衣服你怎么也得给洗洗吧,看看我这衣服,都被大哥给印上印子了。”
“就是,吃上就不靠着你了,可身为妻子,怎么也得爱干净些吧,大哥这样出门不也给你们家丢人。”
丢下这些难堪的话后,他们连门都不进拍拍屁股就走了。
而醉的不醒人事的白父就被自家的妻女给扶进屋去休息。
六年,整整六年的时间,她们早就习惯了白家人的不要脸。
当真是有了后娘就有后爹。
呵呵,有钱就大哥长大哥短。
平日里碰着就让他们家离他们远些,别给他们丢人。
自然,这说是的后娘给白老头生的儿子们,而跟白父一母同胞的几个还是不错,可惜,就是命不好,碰上那样一个爹,大家日子都挺难。
想帮也帮不了多少,只能保证大哥一家不被饿死,想吃口稀饭也是不容易的。
外头姐妹俩的对话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