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可最后还是被气走了,他不过是一句戏言,却被乔致庸直接落了地,真是个厚脸皮的后生!
玉菡也有些不高兴,任哪个女人知道自己的心上人心里有别的女人,也不会高兴。
可是玉菡毕竟是这个时代的女性,对于高门大姓人家里男人的毛病了解的比谁都透彻,三妻四妾的实属正常,只不过心里一时之间过不去罢了。
再说了,就是真叫他娶了两个,那自己也不能是小的!
玉菡坐在马车上,想着想着就委屈的哭了起来。明珠看着也跟着哭,抽抽噎噎的看的陆大可心烦。
“女儿,这小子不是好人!以后咱们不跟他家来往了,我就当那几万两银子给狗了,贪心不足的东西,我这么好的女儿青睐于他,他还想着别的女人,真过分!”
“呜呜呜,爹……”
陆大可怒道:“爹什么爹!我看你就是鬼迷心窍了,那小子是很优秀,可是也不值得我陆家的姑娘伏低做小!”
玉菡闻言心中大痛,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就是如此简单,缘分到了的时候真的就让人无从抵抗。
玉菡也说不清楚,如何就对这个男子如此倾心,或许是自己被他相救扶起的时候,也或许是他看破了自己女儿身却丝毫无犯洒脱离去的时候。
也有可能,是他身为商贾子弟却能一举高中的丰厚学识,还有力挽狂澜于既倒,凭借一己之力挽回了乔家衰亡的命运展现出来的过人能力吧……
扑在明珠的怀里,玉菡只觉得心里好乱,脑海里都是乔致庸的影子,挥之不去。
陆大可看着女儿这个样子,也是心中慨叹,情之一字哪有那么多的理由,摊在谁身上都不好受,更何况是自己这个自幼眼界甚高的宝贝女儿呢!
话都说出去了,岳父也叫了,陆大可感觉自己真的被针对了,这小子可能是克我!
此时此刻,在湘南之地,和陆大可父女一样愁肠百转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丁忧在家奉旨办团练,组建湘军的曾涤生了。
曾某人今年已经年过四旬,老母的去世,不仅让他失去了尽孝的机会,还给他的仕途带来了沉重的打击。
他自道光十八年中进士,托庇于穆彰阿门下,馆选为翰林院庶吉士。
没过两年就发生了鸦战,他也散馆为翰林院检讨。入仕十年间,七次迁官,连升十级,但却一直任职于中央的闲散职位,并不能让他尽展胸中“澄清天下之志”的大抱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