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试结束以后,乔致庸的心事彻底放下,距离四月十五放榜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给他利用。
四月十七,只休息了一天的乔致庸就被胡沅浦叫到了府上,老头二话没说,直接告知他咸丰皇帝已经失去了耐性,得知会试结束,这便要召见乔致庸了。
对于这位华夏历史上最后一位掌握实权的皇帝,乔致庸还是有些好奇的,史书上对这位皇帝的评价不一,但谁也躲不过的就是苦命二字。
自咸丰登基以来,内忧外患之烈火便一直催逼着这位才干不足的皇帝,年轻人急于求成确实也办了些错事,但是就眼下的这个情况,即使是换了鬼子六上来,基本上也是差不多的下场。
次日一大早,乔致庸梳洗停当,穿着得体又不失气度,坐着长栓赶着的马车来到了胡府。
胡沅浦见到年轻人准时赴约,喜笑颜开,他本来还以为文化人有点小脾气呢,没想到一召即来,丝毫没玩什么三推三却的把戏。
俩人坐着车往宫禁行去,在宫门外下了车,接受了严格的盘查后才进了勤政殿。
没等一会儿,一个尖细的太监声音拖着长长的腔调喊道:“皇上驾到!”
胡沅浦拉着乔致庸赶紧跪下磕头行礼,乔致庸忍着恶心照办,心里想着就当拜个死人罢了!
“老臣胡沅浦拜见皇上!”
“生员乔致庸拜见皇上!”
一阵脚步带起来的微风拂过,乔致庸看到一双黄色的靴子快步经过,在前方的坐下。紧接着一个中气不足的声音传来:“平身吧,安德海,给胡爱卿看座吧!”
胡沅浦在这是常客了,向来有御前赐座的恩遇,很是自然的谢了恩坐下。乔致庸看的清楚,这老头半拉屁股都悬在空中呢,这坐的只怕比站着还辛苦。
他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咸丰又道:“生员乔致庸,抬起头来,与朕细看!”
乔致庸闻言微微抬起脸,但是却没有傻到四处乱看,眼神低垂,状似恭谨。
咸丰端详了一下,硬挺的身姿,厚实的身板,十多岁的少年人脸上英气勃发,却又有着一种自信不输他人的气度在。
“果然生的一表人才,不愧这誉满京华的盛名啊!”
乔致庸微微俯身,还不到他接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