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偃开今天的心情很不好,自己家里的那个小畜生终于舍得回来了。
这个小畜生不声不响跑去扬州,看老子今天回到家怎么收拾你!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值,顾偃开拒绝了同僚的邀请,急匆匆的骑马回到了家中。
贤惠的妻子,果然已经将那小畜生接了回来,正在厅里等着他。
顾偃开有点惊疑不定,这小畜生莫非又在外面闯了什么祸不成,按理来说知道自己等着揍他,早就跑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怎么可能老老实实等在家里。
“你个忤逆子,你还知道回来!”
白景善远远看着老顾气冲冲的走进来,心说这还真是个虎爹,哪有教育孩子这样教育的。
眼下他这个年纪,在东京城里面闯祸也没闯多少,那些阴险之徒还没来的及给他栽赃嫁祸太多,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父亲在上,儿子不告而别,实在是有要事要办,今日归家,正好第一时间禀报给父亲!”
顾偃开一愣,“你说什么?”
“请父亲借一步说话才好!”
顾偃开心头火起,“你有什么话不能当着你母亲的面来说,鬼鬼祟祟的哪里像是候爵府的做派!”
白景善站起身,也有点火气,怪不得原身和父亲关系那么僵,这是个人也受不了啊。
“若是母亲想听,那我便说,母亲您想听吗?”
白景善的眼睛里面带着锋利,小秦氏不知道怎么着打了个寒颤,想听的话就说不出口,“不不不,我不听了,你们父子说些外面的话,我一个妇道人家听来也无用,我去催催饭食好了没有,你们谈吧!”
看着袅袅娜娜的小秦氏走出去,白景善有点好笑,这女人真难为她了,十多年如一日的装,照镜子的时候会不会连自己也骗过了。
“父亲,这次儿子去扬州,实在是因为祖父病逝,寄信来托付家业,白家的其他房头一味要夺财产,我这才急着去的!”
顾偃开大马金刀的坐下,有点诧异这个儿子竟然能这么平和的和自己说话,白老爷子当年毕竟也算是帮他顾家度过一次为难,听到对方逝世的消息,心下也有点感慨,不知不觉火气就没了一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