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停顿了下，剑尖在苏凡咽喉前微微颤抖，似乎在极力压制着怒火。
“怎么？你是想说什么遗言吗？”
苏凡轻轻一笑，神色自若，“那日的事情，城主府早已当面调解，你们李家却仍不依不饶，就不怕城主怪罪？”
此言一出，李源脸色更为阴沉，他怒极反笑，“少拿城主压我，而且跟李家也没关系！我早已经脱离李家了！”
说罢，他猛然踩碎脚下矮桌，木屑飞溅。
“我弟弟死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无尽的悲痛与愤怒。
“他们想的不是报仇，而是卖城主一个面子！我弟弟的命，还不值他的面子吗？”
苏凡眼中闪过一丝明了，“原来如此，如此说来，你是私自寻仇喽。”
“那又如何！”李源怒吼，剑光闪烁，似乎随时都可能刺出。
苏凡却丝毫不惧，他淡淡道：“不如何，只不过，你弟弟真的该死呢！”
李源怒了，“找死！”
他手中长剑一挺，直刺苏凡胸膛。
然而，苏凡身形一动，竟以不可思议的角度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他顺势扯下一块窗帘布，迅速蒙住脸，身形如风般窜出雅间。
速度之快，身手之矫健，让人瞠目结舌。
“追！”
李源一声怒吼，其余几人立刻紧随其后。
离开春月楼后，苏凡在屋顶上飞奔，瓦片在他脚下噼啪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