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娴上前再次对着沈家人鞠躬，然后目光落在了胸口剧烈起伏的沈烈身上，“沈爷爷，对不起，我们姐俩辜负了您的厚爱，小蝶年纪小，不懂事，做了错事，我这个当姐姐的替她道歉。”
她又拉着秦梦蝶上前，秦梦蝶连连鞠躬道歉，眼泪像不要钱一样落下，可沈家人谁也没有说话。
道了一圈歉，秦雅娴又开口，“我一会就送小蝶去纺织厂，让她在宿舍住，她腿坏了也能培训，不会让她再麻烦沈家。”
这一次秦梦蝶没有再开口，只是站在她背后不断哭。
秦雅娴松了口气，又看向沈老爷子，“沈爷爷，您能安排我们姐妹上学、工作，我们都领情，等小蝶再大一些，她什么都会明白的，还请您看在她年纪小的份上，原谅她，给她一次机会。”
“原本出了这事我该送她回去，可城里工作来之不易，我想大家给她个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不要一辈子只想着靠男人改变生活，也让她看看大城市的女性都是怎么独立自主的，她一定会有改变的。”
说完她又深深鞠躬，秦梦蝶也同样在她身后鞠躬。
几个人相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却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讶。
秦雅娴一个农村孩子，就算是读过书，可谁也想不到她能说出这种话，这已经不只是觉悟高了，还有长远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