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笙这次出宫,特意带上了崔晗玉当日留下的镯子。
之前一直没有机会,趁着今天回伯府,正好亲自还给她。
只是刚刚她正要问大夫人,崔晗玉现在在哪儿。没想到,话还没说出口,崔七就闯出来,把镯子撞出来,不由分说,先往她身上泼了脏水。
当什么体面人,还是泼皮无赖痛快。
“你——反了天了!”大夫人被她的话气得眼前发黑,“来人啊,把这个撒泼闹事的丫头,给我带下去,等明儿再让老祖宗请家法!”
“请家法?当年我爹出事,可是贵府先一声不吭,一句不闻,就将我父女逐出府去,销出族谱的。
昀笙如今已经不是伯府的人,可不敢动劳贵府的家法!”
仆妇们上前,制住她的胳膊。
“把她的嘴堵起来!”
“伯母,我朋友就等在门外,见不到我,一会儿就要用他的法子找人了。难道您想满府参加及笄礼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
崔晗玉一个脑袋两个大。
她这五妹,以前向来是最乖巧懂事的,如今的性子怎么也泼辣起来了?
只能尽力熄火。
“娘,不管怎么说,镯子的事情是冤枉昀儿了。小七,先给五姐姐道歉!你刚刚怎么能这样无礼?”
崔七是嫡幼子,满府里从小娇养着长大的小阎王,哪里听得进去。
“她才不是我姐姐!一个无媒苟合生下的小杂种,她也配?”
“小七,住嘴!”
襄宁公主蹙起眉头,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