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便是清州公公的声音:
“娘娘,陛下还没有醒,少不得有用得着崔女官的地方。没有陛下的命令,奴才们不敢擅动崔女官。”
“好啊,清州,看来本宫现在是使唤不动你们了吧?在你们眼里,这个贱人才是你们的小主子!”
“娘娘慎言,我等兴庆宫之人,只有陛下一个主子!”
萧应雪气得绝倒。
以往这些人怎么敢这么对她?这是见姑母抬举起秦婉怡她们,便不再畏惧她了吗?
“贵妃娘娘好大的气性啊,这是要打谁的板子?”
季迟年走了进去。
看到季迟年,萧应雪堆积的火气,终于有了发泄的地方。
“身为陛下的贴身医官,你不宿在兴庆宫,一有事耽搁这么久,季迟年,你也是活腻了吧?”
季迟年:“贵妃娘娘,下官为什么不在这里,您不清楚吗?”
“……”
萧应雪想到了太后说的话,和自己此番的目的,脸色愈发难看。
“娘娘现下与其忙着处置人,还是先去洗浴一下,洗去了身上那些香,再喝了药吧。”
“季迟年,这香可是你送来的……”萧应雪咬牙道,“如今陛下不省人事,你该当何罪?”
“下官把香送去延寿宫的时候,也曾说过,这香一次只能用指甲盖大小的份量。”季迟年不阴不阳道,“谁让娘娘心切,恨不得把这一瓶都用完了呢?”
“……什么,高明泰明明没有说过这件事。”
季迟年向来对她不假辞色,连忙去看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