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庆宫中,季迟年依旧不眠不休地观察皇帝的病情变化。
前两日温礼晏倒是退了热,可没过两个时辰,却打起摆子,整个身体也变得僵硬起来。
这是超出季迟年意料的情况。
纵然之后他好歹还是用针灸缓解了状况,皇帝也醒过来两次,最后却还是又气血难济地倒了下去。
“季师父,陛下以前有过这样的症状吗?”
昀笙十分焦急。
季迟年却没有理会她,表情前所未有得难看。
“我要回不杏林,你留在兴庆宫。”
思索良久,季迟年扔给昀笙一本书,便急匆匆要走。
“师父不用我同去帮忙?”
昀笙诧异,以往季迟年要试药,都会带着她一起回不杏林的,她的即时反馈也能让季迟年尽快调整方案。
“别废话。”
季迟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既然现在太后觉得崔昀笙有更大的利用价值,这试药的事情,也就落不到她的身上了。
木通说,已经有新的试药人被送去了不杏林。
有时候他会忍不住觉得,崔昀笙看着乖巧,骨子里倒是有点他的疯魔味。
像试药这种事情,其他人躲都来不及,这个丫头倒是好,每次都疼得快把牙齿咬碎了了,神情反而愈发专注亢奋。
似乎药方的每一次突破,给她带来的快意足以超过原本的痛楚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