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笙只觉得被他握住的地方,像是被火灼烧着。
“……”她试图甩开他,却无论如何挣脱不得。向来君子端方的人,此刻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她腕子上确实是他送给自己的镯子,是爹爹出事那一天所戴,跟着她一起辗转流离,从伯府逃去秦家,再从秦家逃去皇宫……
可要她如何说出口,她始终戴着它,不是因为对秦铄刻骨铭心的情意……而仅仅是一个提醒。
这枚镯子代表的是她无忧无虑的岁月,而秦家的所作所为,也让这镯子始终警醒着她:以后识人谨慎,万万不可轻信他人。
秦家的那一晚,是她被迫成长蜕变,接受残忍现实磨练的开始。
仅此而已。
“秦公子提醒的是,是我行事不妥。”昀笙缓缓吐出一口气,将那镯子褪下来,放到他手上,“这是当日你送我的,我原应该还给你。”
秦铄醉眼朦胧,反而笑了,“这镯子的样式已经过时了,成色也不够好。昀笙,我再送你一双新的,你喜欢什么玉?”
“……”昀笙无可奈何,喝醉了的秦铄怎么这样……根本不听人话。
“秦公子,我们已经退亲了,以后毫无干系。以后你不必送我任何东西。”昀笙顿了顿吗,“我如今在宫里,也不可能和你见面的……”
不等她说完,秦铄高大的身影却压了过来,瘫软在她肩头。半挂在她身上,竟然呼呼睡去了。
昀笙差点被这重量压得摔过去。
望着他睡得香甜的模样,她心中无奈。
想到秦铄之前对自己的好,她也不能就这么放着人不管,艰难地将他拖回了小榻,又从荷包里掏出个清心明神的小丸药往他嘴里塞去。
酒量这么差,还喝成这样,也不知道是被谁灌的酒。
把人安置好,昀笙就要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却听见一道声音响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