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迟年任凭章拓拎着自己的领子,居然还笑了一下,并没有解释的打算。
“还不走吗?”
“……”
章拓意识到正是紧急时刻,也没心思耽搁,只是对季迟年再不客气,直接抓住他的胳膊把人拖回去。
兴庆宫,季迟年被章拓狠狠惯在地上的时候,表情还有一些茫然,和他身上的血迹格格不入。
他身上披着章拓的外袍,过于宽大的衣袖,遮住了手臂上可怖的现状。这是章拓能想到的最快最好用的法子了,既不会耽误崔女官病情,也不会污了圣目。
“季先生,您快来看看昀笙?”
没想到,季迟年看到昀笙的模样,原本黯然的眼睛,又亮了起来。
“奇才,她可真是个奇才……我这一次,总算没有看错人了……”
他喃喃自语,脸庞散发出难以言喻的兴奋的光芒,整个人仿佛枯木逢春。
不等温礼晏继续发问,季迟年便激动地已经快步上前,激动不已地打量着昀笙,又把她的袖子掀了起来。
望着胳膊上熟悉的,和幼年皇帝表现出来的相似症状,他一手做拳,在另一只手上一敲:“这个丫头,没有白看我给她的那些书啊……不过,她可真是不怕死。”
“季迟年,朕现在没有太多耐心了。”温礼晏打断了他的兴奋,语气沉沉,“昀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把她变成了这样?”
“当然是她自己。”
季迟年的目光甚至没有从昀笙身上移开半分,利落地铺开银针,往昀笙胳膊上扎。
“这段时间下官一直都在不杏林,能对她做什么?她倒是聪明,仅仅从之前陛下的脉案,还有下官给她用的药物上,找到了关窍。”
虽然,此前季迟年一直在拿崔昀笙试药,可是也只是尽量从单一表征上模仿,害怕变化太多,结果太复杂,难以比较。没想到她现在倒是自己琢磨着折腾起来。
傻子,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