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襄宁公主确实如昀笙猜测得一样,见这宅子的守卫森严,便先躲到庭院。想等着人手被支出去之后,再找机会溜出去。
结果躲在这里,把那二人的情形,都看了个清楚。
之前在公主府里,崔昀笙还义正辞严地和她说什么,自己与谢砚之只是萍水相逢,一点也不熟。
那一日也只是因为谢砚之身上的伤,忽而出了问题,所以才给他上药云云。
呸!
刚才那亲密的模样,叫作“不熟”?
骗鬼呢?
认识谢砚之这么多年,她就没看到他对别人这副模样。
她原以为,他对所有女子,都是无所在意,无动于衷,视之如尘埃的。
“……公主,这不是重点。”昀笙无奈。
“总之本宫不会再相信你的话了,你惯会巧言令色。”
“公主自己做错了事,倒是先怪罪起别人来了。”谢砚之将她的后领子一揪,提溜着远离昀笙,皮笑肉不笑,“本侯和崔昀笙熟不熟,和公主有什么关系?”
襄宁公主徒然地扑腾了几下,带着哭腔道:
“那本宫要走,又和你宣平侯有什么关系!本宫要回去找皇兄!天底下只有他真心待我。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无论是生还是死,无论什么后果,我都要和他一起承担!”
这么多年了,十一哥都只把她当成小孩子保护,自己承受了这么多年病痛,却什么也不让她知道。
她也真得一直以为,那些美满都是真实的。
其实不过是镜花水月。
皇兄挡在她面前那么多次,这一回她不想再做缩头乌龟,她也可以挡在皇兄面前,为他争取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