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整夜。
直至第二天正午时分,方才有减缓的态势。
淅淅沥沥的小雨,已然不能阻挡长安城百姓们躁动的内心了。
“听说昨天大雨中,有人去府衙告状了?”
“真的,我是亲眼所见啊。”
“兄弟说说?”
“那是一个可怜人,听说是猎户出身,在山中找了几个月,好不容易挖出了一株老山参,竟被某位大人抢走了,他爹被气的当场中风了,躺在床上不能自理,而他还未过门儿的媳妇儿,一听说这事儿,深怕惹上麻烦,随后便退了婚……”
嘶。
这么惨呐?
随着那位好心的老哥解释,众人不免的对昨日告状的可怜人,深表同情。
父亲中风不能自理,未过门的媳妇儿,也随之告吹,这么凄惨的经历,怪不得他会冒着大雨前去府衙告状。
“究竟是哪位大人这么不要脸?”
“嘘,小点声,不要命啦?”
“陛下命卢大人大开府门,为的就是让我们有处申诉,为什么不能说,不敢讲?!”
“就是就是!”
“……”
议论的热烈,如同昨日的暴雨一般势不可挡。
或许那个人没有名字,就像是从没有人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