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她心中清楚得很，自己之所以会遭到一路追杀，其根源便是身为区区一介宫女的她竟然怀上了当今圣上的骨肉。
不过，这仅仅只是摆在明面上的说辞罢了。
就在素慧容因这番话而心神大乱之时，叶凡瞅准时机，毫不犹豫地施展出刚刚得到的——迷魂摄心催梦大法。
眨眼之间，原本还神色慌张的素慧容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她的面容变得呆滞且空洞无神起来。
接着，只听见她用一种毫无生气的语调，木然地对着叶凡缓缓开口道：
“没错，我确实是一个身怀有孕的宫女，而且因为腹中胎儿乃龙种，所以才不为万贵妃所容。
此外……此外，我还有另一个身份，那便是西厂的厂督雨化田手下的一名细作。我此番刻意接近凌雁秋，真正目的实则是为了赵怀安此人。”
说完这些之后，素慧容那原本灵动的眼眸此刻变得空洞无神，就像两口干涸的深井一般，毫无生气。
她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叶凡，一眨不眨，仿佛整个人都被抽走了魂魄似的。
在此期间，可以很明显地察觉到素慧容心中有一些抗拒之意，但她终究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宫女罢了。
即便她同时也是雨化田安插的细作，面对这迷魂摄心催梦大法，她又怎么可能有能力去挣脱呢？
“原来……你竟然还有这样的身份！”
当亲耳听到素慧容吐露自己的真实身份时，凌雁秋脸上露出了无比震惊的神色。
她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看似柔弱无助的女子。
紧接着，一丝黯然之色悄然爬上了她的脸庞。
本以为自己好心救下的是一个需要保护的弱女子，却未曾想到对方竟是别有用心之人。
“既然如今已经知晓了此女的真正身份，凌姑娘难道还要继续留在这里不成？”
叶凡将目光投向凌雁秋，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