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太子,非明智之君,从未信任于他。
“阁下有何高见?”姬一虎眼中掠过冷光,向蓑衣客询问。
“昔日,我曾言太子将使此国陷入深渊,其因有二,其二便是,即便他以强夺之法,聚足粮草,供前线大军,然我韩邦大军,真能抵御秦军之侵乎?”
“昔楚国攻韩,赖大将军力挽狂澜,击退楚军;百越一战,赖血衣侯横空出世,擒百越太子天泽。
今大将军遭害,血衣侯久无声息,恐亦遇不测,今之韩邦,何人能为将,抗楚、百越军之上,更为强盛之秦军?”
姬一虎默然,他未自诩能行,深知自身分量。
莫说他,即便其父尚存,恐亦难挡秦军。
昔年其父虽成功抵御楚军十万之侵,然彼战,实乃侥幸,楚军大将猝死,方退军。
“君主无能,大军亦弱,难挡外敌之侵,秦心勃勃,择此时出兵,虽出人意料,然不得不说,此乃绝佳之机,毕竟,韩邦今之状况,实不佳……”
“直言之,韩邦之气数,恐已将尽!”
“少将军欲与此腐朽之国共埋,抑或另寻出路?”
姬一虎目光一亮,望向蓑衣客,目光深邃,“君知君言何?”
蓑衣客神色平静,无丝毫变化,“我仅告少将军以实情!”
事实证之,韩邦大军确不足观。
纵然韩太子以巧取之术,从富商巨贾及贵族手中,夺来众多粮食,充作前线大军之粮。
然而,韩邦边军若真强,韩邦亦不至于此。
王齣虽近年在征伐六国之战中屡遭挫败,然其曾随白起,长平之战,乃白起之副将,攻韩,仍绰绰有余。
不过数日,韩邦边军便连战连败,退向韩邦腹地,王齣亦不手软,下令穷追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