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的火炮数量很多,而对面的火炮只有十门且都是便于移动的轻炮,火力不够强劲。
他的火炮手甚至可以判断出敌人火炮的位置,只用动动手微调一下,炮弹就能精准地落在敌人火炮上,一举炸掉对方的火炮手。
于是在火力轰炸上,威廉远占优势。
前进的圣眷人除了遭受威廉的炮击,还要顶着他们的充沛的火力射击,每前进几步,就要倒下数个士兵。
他们咆哮,踩踏着战友的尸体,举步维艰地前行。
圣眷人也试图反击。
然而他们反击的弓矢却都被新教士的魔法屏障挡下——他们在威廉的组织下放弃了光炮攻击,而是一起协力于魔法屏障上,为自家战士提供了一个良好的输出环境。
有些士兵都不用管自己身上的斗气防御,干脆把全部的斗气都用于进攻。
那附着在子弹或箭矢的浓厚斗气往往能够轻易突破敌人的斗气防御,若不是他们的正规军有着精良的铠甲,恐怕他们会如同麦子一样被对方收割。
可即便如此,他们的铠甲大多已经开裂,只需再来几发就能夺去他们的生命。
漫长的激战进行着,大雪被热气融化,随后又被寒风冻住。
有不少圣眷人的脚被深入靴子内冰雪冻坏,斗气虚弱的人惨叫着倒下,前进的人越发稀少。
哈劳斯心中不解为什么他们至今不能挺近到敌人阵地开展白刃战。
无论付出再多的损伤,他们都应该是逐步挺近的状态才对,就算威廉他们是在高处也是。
可是为什么威廉离他们依旧如此遥远。
反攻的毫无作用使得部分重振士气的士兵又一次产生了逃跑的冲动。
他们在前进的人群中躲在战友的身后,寻找着机会倒在地上,如同一个爬行的蠕虫,隐藏于尸体中匍匐后撤。
就连在他们身后的士兵也失去了先前冲锋的勇气,互相推迟着,不愿意向前,直到被军令官斩了几个,强行催促,这才不情不愿的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