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触手可及的胜利面前,人们往往会失去理智。
但这回,克莱恩伯爵是清醒的。
为什么敌军的战线会如此的脆弱。
作为第二军团的总指挥,克莱恩伯爵先前也算是与南漠人交手数次,虽然只是彼此试探性进攻,但他也知道这南漠人绝非是一触即败的贼兵。
就在克莱恩伯爵惊疑不定时,他还没有下命令的后军也自发地向前发起了冲锋,甚至后军的骑兵径直越过了中军,直插敌军大营之中。
“谁下令后军进攻的?”克莱恩伯爵震怒,挥鞭大骂前方的骑兵。
这后军可是他为了以防万一设下的预备队,谁居然敢越过他私自下令。
“克莱恩伯爵,您真是料兵如神。那群南蛮子果真是没有任何的防备,在我军的冲锋下哀嚎惨叫,只顾逃命。”
克莱恩伯爵余怒未消,这位从后方策马而来恭维他的贵族又给他的心里添了一把火。
克莱恩伯爵一把将其从马背上揪下来,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道:
“谁允许你擅自下令冲锋的?我什么时候给你下达过这种命令,你是想吃刀子吗!”
“伯爵,我看我们已经要赢了......您也是知道的,大家都想要分一杯羹,在这种情况下,我也实在是拽不动他们啊。”
这位子爵也是一脸委屈。他们这些贵族平日里听听他的命令就差不多得了,现在这种情况下还想让他们听令,那实在是太过高看他了。
想通关键的克莱恩伯爵松开了他的上衣领子,但他脸色依旧难看。
“你为什么就不能硬气一点!”他很想如此斥责他,但他自觉这种话自己没资格说出口,还是咽了回去。
他看向了前线的战况。他的士兵们如狼似虎地扑进了敌军的大营中,他们已经杀穿了大部分防线,距离敌军的中军大营只有一步之遥。
有人进去了。
是阿拉贡,他一枪扯开了军帐,对着军帐内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