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庙内,除了一间方方正正的大殿,两侧还各有一间紧贴的小柴房,至于其他的摆设物,也就剩下那张供奉桌了。
桌上除了一口香炉,就只有一尊盘膝而坐的尺来高小石人,面目完全没有雕琢,实在是敷衍得很。
但小石人身上却是刻满了怪异的小篆文字,哪怕是整个大业,想要找出能够看懂这种小篆的人,也比登天还难。
但楚高阳则是例外,他姓楚,自然是能够看懂这样的楚篆。
“三千大道,八百神通,我也只是侥幸得了其中之二啊,足够了。”
小石人身上的每一个字符楚高阳都无比熟悉,毕竟闲来无事的时候,他总是喜欢拿根小木棍在地上临摹。
十多年的沉淀,早已入木三分。
仔细看完石人身上的每一个楚篆后,楚高阳似有所感,他平心静气地盘膝入定。
嗡...
若有若无的虚影顷刻间映衬在楚高阳的身后,隐约间似乎能听到一股道韵在诵咏。
这一坐就到了傍晚,随着院外传来走动声,楚高阳从入定中转醒,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
“想不到没人能够看懂的楚篆倒是让我占得了一份先机,开胎之事恐怕也就在半个月间了吧。”
“楚哥儿,在不在?”
楚庙外,徐娘半老的妇人提着一盏灯笼,手里拿着食盒,脸上的泪痕却是分外的显眼。
“林婶子,你怎么了。”
“楚哥儿,我,呜...”
林婶子的丈夫走的早,她好不容易才将儿子拉扯大,可前天因为去隔壁村帮忙,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垮了。
“柱子现在饭也不吃,话也不会说,顶着一对死鱼眼,硬邦邦地躺在床上,就剩一口气吊着,村里人都在说不好的话,楚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