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有多正常,大部分时间她都摆着冷淡淡的死人脸,让人难以评价。
雪年余光瞥见她握着杯子的手,指尖都白了,不由自省,“金老师,我能冒昧问你一个问题吗?”
金斯娇背脊稍稍挺直,“可以。”
“你是不是不喜欢和人近距离接触?”
她卡了下,没弄懂话题是怎么突然跳过来的,“是。”
但对你不是。
可惜雪年听不见她的心声。
“难怪,对戏你总是容易不自在。”
雪年往后退了一步,两人间原本就不算近的距离一下子变得更远。
金斯娇眉心一蹙,目光粗糙地丈量了下,遥远的距离让她有些烦躁,手里的水端不稳。
她仰头,欲盖弥彰地把水杯喝了个底朝天。
雪年失笑,“你今天好像一直都很渴?”
金斯娇按捺着:“换季,上火。”
“是吗?”雪年也喝了口水,喝完一手撑桌,指尖敲着桌沿,漫不经心地接话,“我还以为是太害羞了。”
金斯娇震住,身体顿时僵得像数九寒天里冻了一夜的冰棱子。
雪年侧头过来,看清她凝固的表情,差点没忍住笑,“金老师,要不再接一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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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重要戏份在第二场,第一场拍完后休息,曹小絮拿着矿泉水过来,一肚子疑惑,“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紧张?”
金斯娇把水接过来,却没喝,闭着眼睛,靠墙自闭。
“怎么了?哪儿不舒服,我看看……”说着曹小絮就要伸手看她耳后根,“是伤口吗?”
金斯娇偏头,总算给了点反应,躲开她的动作,“不是,已经好差不多了。”
曹小絮将信将疑,但看金斯娇的脸色的确不像是生病,只好随她去了。
往四下看了眼,附近没多少人,曹小絮快速从兜里掏出两粒糖果,做贼一样塞进金斯娇手里,“喏。”
“什么?”
“糖果,”她补充,“清新糖,薄荷味的。”
“我知道,给我这个干什么?”
金斯娇皱眉,比起糖果她更难理解的是为什么要避着人偷偷摸摸的。
曹小絮嘴里发出一声“啧”,使了个你懂我懂大家懂的眼神,用秘而不宣的语气提点:“下一场不是吻戏吗,提前准备一下。”
金斯娇一阵沉默。
好半天,她硬邦邦地说:“我没有口气。”
也刷牙了。
曹小絮难言道:“我听场务说,雪年为了这场吻戏中午都没吃饭,你也意思一下,以示尊重,总比不做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