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牛，你认识她？”有人问。
铁牛支吾了一下，借着喝酒的动作，藏着眼睛里的仇恨，“没有，我就是听说过她，据说她自己开了一个工厂，办得风风火火。”
“是她，她可厉害了。”春林说起佟妮就滔滔不绝，“你们别看她是个女人，但是她真的特别厉害，她原来是在张家，后来自己带了孩子出来，我们大家都以为她一个女人生活肯定不容易，没想到……”
后面的话，铁牛听不进去了，他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心里头憋闷的很，原本他和大哥还有石头他们小日子也过得非常滋润，结果现在弄的大家都散了不说，他还要整天东躲西藏的。
今天好不容易碰见以前认识的兄弟，也多亏他们不知道自己是在逃的，否则他也吃不上这么一顿饭菜。
他好几天没吃饱饭，更别说喝酒。
尤其是知道张国邦也死了，铁牛心中更恨佟妮了。
一切都是这个女人的错。
他舒舒服服的喝了一顿酒，然后就偷偷摸摸的回了一趟上河村，为了避免被人发现，他是赶在晚上回来的。
趁着夜色，他找到了乔翠花。
乔翠花看到他非常惊讶，“你咋回来了？警察不抓你了吗？”
“别提这事了，晦气！”铁牛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自己是偷跑出来的，更不想吓坏了乡间妇人，“婶子，国邦的事……我都听说了。”
乔翠花顿时不吭声了。
“婶子，你节哀。”铁牛没什么文化，也不懂怎么安慰人，转而问道，“可是婶子，你真的就甘心吗？”
“不甘心又能咋样。”乔翠花看了一眼东屋，张老头睡着了，她拉着铁牛到院子角落里去说话，“孩子，我知道你跟我儿子是朋友，你可能对他的死并不甘心，但这件事儿实在是没有法子，是村长做主定了的。”
她说起这个也有些怨念，虽然每个月都能得到5块钱，但他儿子毕竟是一条人命啊，而且那就是她最后一个儿子了。
铁牛却说：“话不是这么说，婶子，就算之前国邦犯了再大的事，可是这人死了就跟灯灭了一样，之前所做的事儿都不算了，他怎么死的，咱们反倒应该查查。”
“你是说这事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