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萱姐找上门来,一看到江陵就连忙说道:“江大记者,我可找到你了,我有事想要你帮忙呢。”
“什么事,进来说吧。”
江陵将他请进来,给倒了杯水。
萱姐现在哪儿有心思喝水,接过来就放在桌上,“是这样,厂子里有人出事了,是一个女员工,她干活的时候没注意,被货台上的酒瓶子给砸到了,现在家里人来厂里闹,要给你赔偿。”
“那你怎么打算的?”江陵在她对面坐下。
“我本打算给点赔偿,毕竟是在咱们厂子里受伤的,但对方狮子大开口,说一定要五百块!”萱姐又不是冤大头,怎么可能给那么多。
“她伤的严重吗?”江陵问。
“不严重,要是严重,多给点钱不是不行,但她就是被擦破了额头,我还特意带她去医院看过,医生也说不严重,医药费都是我给拿的,但现在那家人就是一口咬定,说我们厂子安全不合格。”
“还说要是不赔偿,就找记者,就报警,要把事情闹大,让厂子开不下去。”
“这个先例绝不能开。”真要是开了,以后恐怕手上擦破了皮,都可以来要赔偿,这一点江陵清楚,萱姐也同样明白。
“可是对方说要是不给,就闹。”
真要是闹开了,对他们工厂绝对没有好处。
江陵轻轻一笑,“你是不是被他们带跑偏了。”
“什么?”
“他们敢闹,是认定了你害怕。”
萱姐愣了一下,但心中的迷雾却好像在慢慢散开,“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们不害怕,他们就没有什么把柄……”
江陵点点头,“你为什么要怕呢?如果她真的受伤,我们又没有给赔偿,那我们做这些是应该的,但是……”
已经给出明确补偿条件,对方却得寸进尺,这非但不能惯着,甚至可以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