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基米尔,你要记住,看得见的危险,我们可以用手中的剑斩开;但是面对看不见的危险的时候,我们更需要用上脑子。”远比现在年轻的谢顿·伊里奇将一柄银剑放在弗拉基米尔掌心朝天的双手上。
那一年,弗拉基米尔刚刚十七岁,即将从科多斯多瑞兹毕业。
接过银剑的弗拉基米尔很快就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不管从哪个角度看,留着莫西干头的弗拉基米尔都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乖学生——不管是从麻瓜的角度,还是从巫师的角度看。
但他确实是这一届毕业生中的最强者。
也只有最强的毕业生,才能由校长授予妖精锻造的银剑。
弗拉基米尔举起手中的剑端详着:“好啦,老爷子,俄国有你在,我还可以多玩几年。”
谢顿·伊里奇的脸上蒙上了一层阴云,眼前这个孩子从进入学校开始就是一个问题学生,随着年纪的增加,魔法、剑术和惹祸的能力都是与日俱增。
明明科多斯多瑞兹是一所严肃的魔法学校,但弗拉基米尔总是能将画风给带偏——看看这一届的毕业生中,有五分之一的学生在他的影响下,都留了乖张的莫西干头。
“那么再回顾一下你的誓言吧,弗拉基米尔,作为受剑毕业生,带着他们回顾一下你们曾经的誓言吧。”
弗拉基米尔深吸了一口气,将手中的银剑高高举起:“科多斯多瑞兹,为了魔法的自由——”
“为了自由的魔法!”广场上,身上依旧带伤的毕业生们纷纷抽出悬挂在腰间的战剑。
弗拉基米尔将自己高举的手垂了下来,看着下面狂热欢呼的人群:“老头子,你也是大法师啊。”
谢顿·伊里奇有些吹胡子瞪眼了。
弗拉基米尔还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您也为了自己的魔法道路,要阻碍其他巫师自由地探索魔法了呢?”
谢顿·伊里奇横了他一眼:“你手中的剑是摆设吗?”
“别这样啊,老爷子,光是我的话可打不过你。”弗拉基米尔似乎也认真了一些。
“还有他们呢,”谢顿·伊里奇看着广场上的小巫师,这些都是他的学生,“用你们的剑,去捍卫我们的路。”
“弗拉基米尔,你要记住,银剑不是表彰你的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