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和捋须一笑,“唐推官孝心可表啊!不过,以唐推官的才貌,如果在当年科考,恐怕也是会被京城中的达官贵人榜下捉婿,或许而今的仕途要更加顺遂!”
这话说得唐突冒犯。众人听后,皆脸色有变,甚至胆大的在偷偷交换眼色。
唯有唐渊,似乎并没有听出弦外之音,“小子才貌平庸,入不得各位勋爵青眼,只能用微薄之资,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泰媪扯了扯崔珏,“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崔珏告诉她:“本朝自皇帝登基那年起,每三年开一次恩科。建平八年之时,皇帝新立皇后,便加开了一次恩科。事发突然,许多举子路途遥远,并未及时赶到京城。所以那场科举的中举之人多是京城的勋贵子弟,像范溪河这种富户,因为在家中有买卖,所以算是意外之获,最后被金老王爷招为乘龙快婿,走上仕途。只可惜,他却被那老鼠精害死,英年早逝!”
“这么说来,中榜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不过是攀附权贵。怎么在这个人嘴里反倒像是什么天大的好事一般?”泰媪不解。
“人各有志。”崔珏告诉她,“你以后多多关注人间的事情,别一门心思练你那些丹药,熬苦死人的孟婆汤了!”
泰媪撇了撇嘴,“这群人虚伪至极!像我在人间历练多年,没遇到这些事……”
崔珏打断她:“你在人间之时,正是战争迭起,生灵涂炭,每个人自保尚且为难,哪有那心思搞这些弯弯绕?这都是已经吃饱了撑的人,想多吃两口、多占一些,才会使出的下作招数。你不熟悉也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