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想追究,也毫无意义——毕竟,那些人显然是受他人指使,潜入岐国行刺岐王,最终却反被消灭。归根结底,只能怪他们实力不济。对此,耶律尧光无话可说。同时,他对这位新上任的不良帅多了一份敬重,心底的警觉也随之提升。
话音一转,耶律尧光转向岐王,认真道:“岐王殿下,你我两国交战日久,彼此实力已了然于胸。”
“结局如何,相信您心中已有定数。若您愿意归顺漠北,岐王依然是岐王。”
岐王眉宇紧锁,询问道:“元帅的意思,是想劝本王投降?”
“正是。”耶律尧光继续道,“岐王是我见过最勇猛的战士,虽为敌手,我也不免心生敬佩。若能与漠北联手,必能共创千秋伟业!”
岐王断然回应:“元帅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君主若不能保境安民,何以自称为王?我可败,但绝不投降!”
耶律尧光举杯自酌,缓缓道:“在我看来,中原孤立无援,实为背信弃义。岐国的败局,似乎已成定数。”
“若岐王心意已决,我作为元帅,可允诺,若您选择弃城而走,不愿降者皆可随行。漠北入驻岐国后,定会对百姓善加照顾,请岐王三思。”
这时,秦长安忽然放声大笑,目光犀利地望向耶律尧光:“小子,你在劝降还是谈判?”
耶律尧光自信满满地答道:“对如今的岐国来说,劝降即是谈判。”
“再说一遍!”秦长安眼中寒光一闪,杀气凛然,令人胆寒。
张子凡见状不妙,连忙插话:“谈判旨在停战,具体方式双方可协商。”
“协商?”秦长安轻蔑一笑,“张天师难道看不出,漠北借谈判之名,行威胁之实?”
张子凡反问:“是漠北在威胁,还是时势所迫?大帅与岐王心中自有判断。”
“古时渔翁,得利于鹬蚌相争。今日之渔翁手握权柄,既能驱使鹬鸟啄蚌,也能直接挥刀剖蚌。”
“与其血肉模糊落入渔翁之手,不如在尚且完整时退而求其次。”
岐王听后,立即反驳:“蚌若入网,须去壳取肉,这是亡国之痛。张天师当真认为,天下百姓只求苟活,不顾国家兴亡?”
张子凡坚决回答:“正是如此!乱世之中,饿殍遍野,百姓唯一念,不过存活与温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