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话时,贺知州锐利的眸光又朝我手里的药瞥来。
我稳着心神,冲顾青青笑道:“是啊,我这副身躯可是千金大小姐的身躯,好日子过惯了,这不,一旦破产潦倒了,我这身子骨就先抗议了。
所以,我常来医院也没什么稀奇的,倒是唐小姐你啊,可千万要注意好身体啊。
毕竟从小就染上的顽疾,可是很难根治的,搞不好......”
“唐安然!”
贺知州骤然低喝了一声,一把拽住了我的衣领。
我吓一跳,怔怔地看着他眸中忽然泛起的沉冷和戾气,心脏不受控制地抽了抽。
我那话说得也不过分吧。
是那顾青青先阴阳怪气地说我,我怎么就不能说她了?
我也没咒她死,他至于这么阴冷地瞪着我?
心口酸涩难忍,昨晚到早上的那场情事,此刻想来,也讽刺得令人可笑。
我迎着他眼里的怒气:“怎么,我说错了什么?我是咒她死了,还是怎么?”
“住口!”
男人冰冷低喝,眉间满是怒意。
心口越来越难受,一时间痛得好像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这时,顾青青在一旁,冲他哭哭啼啼地说:“知州哥哥,你别这样,她也没说错什么,我这病......也确实难以根治。
如她所说,我这条命,怕是也没多长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