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老师，也是在凌州大学任教吗？”
摄影师试图打破沉闷的气氛，开口找话题问道。
“不是，老师今天来是为了学术会议。他在江川大学。”
江川大学，在全国也算是能排的上名的学校。蒋泽的老师在江川任教，那就说明蒋泽也是那里毕业的。
从蒋泽嘴里得知的他家庭经济困难，时常受到老师的帮助。而他能一路考上大学，研究生，能考上江川，要付出多少的努力？
摄影师好像有些理解了。
他理解了蒋泽对萌萌的高要求，不论是学习还是生活。明白了蒋泽听上去有些守旧的教育理念。明白了蒋泽对絮叨。
在蒋泽眼里，这是他能为萌萌提供的最好的教育，不论是课外补习班还是监督背英语，甚至是那些人际礼貌。
这些很可能都是蒋泽作为一个孩子的时候所不曾在父母那里受到的教育。
他一定走了很多“弯路”，摔了很多跟头才走到了今天。所以他不想让自己的孩子遭遇与他一样的事情。他甚至是羡慕萌萌的。
他不是不爱萌萌，相反，他太爱了，以至于有些偏离了正确的轨道。他想以自己的经验为萌萌规避所有的皖鹭桥，让她一路顺途。
但他忘了，人生，哪有真正的顺途？你当下自以为的顺途有可能会让你错过不一样的风景。
蒋泽看着埋头吃饭的萌萌，看得出她很满足，每一口都吃的仔细，像是在品尝什么美味一样。
“我女儿说去年夏天就说要带我和她妈妈上北镇玩去，说那边临水，夏天也凉快。”
“结果去年赶上她们单位有事，她是带头人啊，走不开，就没去。过年说今年去，结果也没机会了。”
“再也没机会了……”
老师双目浅浅含泪，声音颤动，像是在和蒋泽倾诉着，又像是只是在自言自语着。
看着瞬间苍老的老师，蒋泽陷入了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