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晴要不是为了等你一起来过生日,也不会站在门口等,被那个神经病挟持,都怪你磨磨蹭蹭在医院装病……”
谢辰钰莫名其妙的指责声在病房里响起。
此时,病房里一左一右护在姚晴晴身旁的姚父姚母也掀起眼眸朝我看来。
原本面对镜头泪眼涟涟心疼女儿的两人目光触及我时,更是突然冷下脸来,好像十分认同谢辰钰般,将我当成了害他们宝贝女儿被绑的罪魁祸首。
面对原身尖酸刻薄的养父母,我胸腔内疯狂跳动的心脏处再次传来针扎般绵密的痛感。
围满整间病房的记者八卦的视线在我们几人间来回扫视,那种探究不善的目光令我这具身体下意识就想逃。
几年的监狱生活,让姚梓彤早就不似当初那般明媚自信,变得敏感又自卑。
我垂着头,努力压抑着心底想当众抱头缩在墙角的冲动。
头顶传来姚父冷漠无情的声音,更莫名的,我下意识护住脸,生怕突如其来一个巴掌就扇到她脸上。
“今天正好记者们都在,本来是想在生日宴上宣布的,从今天开始,我们姚家就只有姚晴晴一个女儿,与姚梓彤彻底断绝亲子关系,并收回当年给予她的公司百分之五股份全部转给晴晴!”
“从今往后,我们的公司和财产将由我们的亲女儿姚晴晴继承,不会分姚梓彤一毛钱!”
他的话决绝无情,眼神看向我时宛如在看一个陌生人。
我听完他的话,只觉得心口处闷闷的,疼得厉害。
抬手一摸,不知什么时候脸上也满是泪水。
是我这具身体潜意识为自己感到不值。
她为这个家奉献了一切,他们却要将她赶出家门。
姚父话落,记者们就都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的已经拿出话筒对准姚父进行提问,把这间病房整得跟发布会现场一样。
“姚总,为什么啊?是因为令爱当初犯了故意伤害罪坐牢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