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后,圣上带着众人前去云清池赏景。
一路上,东魏世子想尽办法黏着鸣栖,叽叽喳喳地说话,“郡主平日里都喜欢吃什么,都喜欢去哪里游玩,都用什么香,如此清幽。”
“我初来乍到也不熟悉上京城,郡主不知可否赏脸与我同游?”
见鸣栖脖子的肌肤白皙,他特意凑近了些,“郡主,是否你们北漠的女子都生得这般娇美…这般细嫩…”
鸣栖满脑子都是该怎么解除这个该死的婚约,总不能把这个东魏世子的命格直接写死吧。
不行,她非得遭天惩反噬不可!
她耳边燥意不停,对他的靠近心生反感,忍无可忍地对上东魏世子白得发光的脸,“你好吵!”
“……”东魏世子愣住。
眼看今天是没什么话可说,他只好作罢,露出笑来:“啊,不打紧,我们来日方长。”
鸣栖转身就走。
东魏世子意味深长地盯着鸣栖的背影。
长到这么大以来,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头回相亲,美人还这么不给面子,他咬了咬后槽牙,眸光之中尽是势在必得。
四公主拨开众人,走到鸣栖身边,忍不住阴阳怪气地哼笑,“向来和亲都是宗室贵女,让你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郡主和亲,那是抬举你的身份,不然凭你也配!”
鸣栖心情不爽,嘴更不快乐,“听四公主的意思,怎么好像还有些酸,哦,是刚刚看穹珠看得眼睛都发直了,嫉妒我有那么名贵的穹珠,羡慕地紧?”
她是有些嫉妒鸣栖得到的冠上那颗硕大的穹珠。
她深受皇恩,她还没有那么好的珠宝,凭什么鸣栖能有。
下跪的羞耻还在心头,忍着不睦,“谁羡慕你!”
鸣栖正愁没人消气,她撞上来算她倒霉,“其实也不要紧,不就是和亲,听说北漠的十四王阿玉邪年轻,不如四公主也好好表现,争取下次和亲机会,当阿玉邪的第十六个王妃,每到过节还能凑四桌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