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昙本在假寐,半边脸虽埋在被褥里,耳朵却是竖着听外面的动静。
感觉到床榻边有了动静,她身体比木头还僵硬,更不敢大口喘气。
萧暄身形高大,他一躺下,床榻微微陷落,原本有些宽大的拔步床变得逼仄起来,她的鼻尖满是他的气息。
顾昙手指无意识地捏着衣角。尽管眼睛紧紧地闭着,依然感觉到有审视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听到萧暄吩咐:“将灯灭了。”
瞬间,屋内安静下来,只于起伏的呼吸声。
帐内有一种古怪而微妙的气氛围绕着。
萧暄动了动,下一刻手放到她的腰上。
感觉到腰间的滚烫时,顾昙手抖了抖,心头一阵打鼓。
虽说他总是捉弄她,但他毕竟也真的让人去救兄长。
她作为实质上的受益方,没有立场再要求他坐怀不乱。
在他回到内室前,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和他做那些事。
想到这,顾昙心头又松了松,呼吸也缓和了不少。
突然地,萧暄收回放在她腰间的手。此后再无别的动静。
顾昙悄悄地睁开眼睛,屋内一片黑暗,哪怕睁得很大也看不清楚什么。
是哪里惹得他不快了?
是今日时候不早了吗。
若是今晚成不了,可怪不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