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昙看清萧暄那刻,愣了下。
萧暄,他为何在这?
这人心思诡谲,不能让他看出任何她故意生病的端倪。
果然萧暄见到她醒来,手中捏着帕子,面不改色地掀开她的衣襟去帮她擦汗。
拧着眉头问:“昨日不是还好好的吗?怎忽然病了?”
顾昙藏在被中的手捏了捏拳,不作声。
萧暄的声音越发冷沉,眼里含着危险:“该不会是为了不去东宫,这才装病?”
昨日他故意在贺清随面前说她是妾的事,顾昙心里还有气,肯定对她避之不及。
故而暂时也没让人搬回东宫,没想到一放任,顾昙就出事了。
也太巧合了。他前脚说要搬,她就病了。
萧暄心头暗自狐疑,手上帮她擦拭的动作却没停下来,动作一点都不温柔,让顾昙频频皱眉。
被褥下的手攥得越发紧。
让她更加难为情的,被擦拭过的地方似乎有些怪异的舒适。
为了阻止自己继续难为情,顾昙虚弱地说:“殿下……让我的丫鬟进来吧。”
他不是个愿意服侍旁人的人,让他做这些,自己都感觉也不舒服。
萧暄轻飘飘道:“怎么?孤还没你的丫鬟服侍得更好?孤屈尊照顾你,你还嫌弃了?”
他的手指在她肌肤上宛若惩罚般地轻揉。
顾昙:“正因为殿下尊贵,更不能让你做这些粗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