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日骤然离开后,萧暄连着十来日都未曾到荒园,顾昙好几次散步经过书房时,那里都有侍卫看守着。
不论她是清晨,夕阳西下或者是晌午困乏之时,书房前都有人,有时是陌生面孔,但大多时候都是熟面孔。
因为心里总是琢磨着该如何去到萧暄的书房看看,顾昙夜里总是睡不安稳,时常醒来后就睁着眼到天亮。
后来,她干脆醒来后也不睡,而是起身,抄抄经书,做做画消磨晨光。
这日,她正抄好一遍心经,靠在窗棂上,有一搭无一搭地想着,那些书房里的侍卫看起来是轮班制,也许可以从其中一个侍卫入手。
碧草这些时候混在荒园的下人里,也打听到一些事,只盼着能够有用。
忽然间,外面有人叫她。
叫的是“那个人。”
她循声看去,竟是萧子明在院门前探头探脑的。
看到她发现他了,也不等招呼,自己蹦蹦跳跳的进了院子。
隔着窗子,他傲娇地:“我过来看看你。你可不要告诉我父亲。”
他说话时目光闪闪躲躲的,稚气十足。
顾昙笑起来,看来这孩子是偷偷跑过来的。
原本是想让他进屋,可想了想,又改变主意,自己走到门外,柔声细语地:“你怎么一个人来了,跟你的人呢?”
“还有,就算不告诉你父亲,难道他会不知道你的去处?”
萧子明面色一滞,背着手,装作一脸不在乎:“父亲正在听夫子禀报我这些日子的课业,少说也的半天时间。”
“等他发现的时候,我肯定已经回去了。”
他说着无心,可顾昙却听者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