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昙将青痕捆送到知府衙门后,并未管衙门是如何处置的。
她将人送过去,不过是想给那幕后之人一个威慑。
现在萧暄下落不明,不论他有什么样的谋算,在兄长找到他,在他安全地出现在众人面前,随时都可能出意外。
堤坝上那么多人,为何单单他落水了?
顾昙躺在软榻上,侧着身子,看对面屏风上的山水图。
扬州是庆国长公主的封地,无论如何,这六年肯定收拢了知府等一众官员。
哪怕有反骨,也会被剔除。
她想到崔家。
崔家的人如今去哪里了呢?一点消息都没有。
若和当年来封地的长公主府有关呢?
那也许趁这个时机,应该会窥探到一些真想吧。
无论如何,她和兄长总要找到崔家的人才是,若真的和长公主府有关,她怎么也要搞垮公主府。
可如今她和兄长自身都岌岌可危,问题又仿佛进入到了死胡同里。
她若是跟着萧暄回京,必然可以借助到几分力量。
这样,对萧暄公平吗?
更别说如今他的处境到底是怎么的,还未可知。
想到如今不知去向的萧暄,顾昙翻了个身,颇有些浮躁。
正当她不能入眠之时,门外传来巨大的响动,紧跟着是碧草夸张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