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日之期已到,春闱落幕。
盛昭宁踏出考场时,整个人透着浓浓的疲惫,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不过相比其他脚步虚浮,满脸蜡色的旁人来说,还能挺直着身体走出来的,她算是少数。
周危连忙上前扶住她。
他没有过多追问,只是扶她上了马车,一路快马加鞭赶回了京郊宅中。
盛昭宁简单洗漱一番后,什么都没说,径直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周危知道这九天她不好过,也没有出声打扰,只去厨房准备了几样补气的菜食,等她醒来之后热热便能吃到。
这一睡,就是一整日。
再次醒来时,已是黄昏后。
周危端着饭菜并一盅热汤送到屋内,盛昭宁坐在桌前,一连吃了两碗饭,末了又让周危添了半碗,才堪堪停筷。
周危扫了一眼桌上的空盘,问道:“你没吃过饭吗?”
盛昭宁懒得理他。
事实上,这九天以来,她的确水米未进,全靠参片和随身带着的药吊着。
会试虽不限制出恭次数,但若有此举,卷面上便会被盖上一个黑戳。有了这个印记,不论文采如何斐然,见解如何通透,考官阅卷时都会自动忽略,不看一眼。
因此,盛昭宁是忍着饥寒交迫,硬生生的熬过了这九天。
周危自是不知当中艰辛,倒也没有再说风凉话,只是默默地又给她盛了一碗汤。
会试成绩大约需要半个月的时间便可张榜排名。
盛昭宁终于有时间好好看一眼这皇城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