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珩无法形容那一刻的心情。
震撼、狂乱,却又一遍一遍的确认她的眼神,小心翼翼的试探,不敢轻易的相信。
他眼梢潋着薄红,呼吸也开始紊乱。
他看见盛昭宁又一次仰头,声音微软的问他,“好吗?”
魏珩哪里还舍得拒绝。
他放任心脏在这一瞬间狂跳,抛却所有理智,毫不压抑内心早已破土而出如今疯狂蔓延生长的爱意。
那份原本需要分辨的喜欢,如今终于毫无顾忌的给出了答案。
宫门下,清风送着温润的声音传入盛昭宁的耳中。
“好。”他说。
队伍再次出发,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宫门。
只是这次,队伍前方多了一个削瘦挺直,玉骨如松的身影。
无人注意到暗处,一双眼睛盯着缓缓驶出城门的队伍,晦暗阴鸷,冰冷危险。
......
去往灾地要途经十四州地,其中一半是山路。
整个队伍快马加鞭,日夜兼程,总算在一个多月后抵达冀州。
临近各州灾情并不严重的地方,粮饷物资已经先一步运送了过来,冀州临时搭建了放粮场地,但各项建设尚不完备。
一入灾地,荒凉之景瞬时映入眼帘。
风携黄沙卷起浮动的衣袍,细碎的沙粒打在身上,带起一阵微弱的刺痛。入目,房屋荒败,老人孩子面黄肌瘦,无力的瘫坐在地上,死气沉沉,目光里没有半点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