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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感叹,一边侧过头对李全友说道:“你刚被士兵押走,他就跑过来冲着我哭求,能不能让你少受点责罚,差点就让我下不了台。”李全友愣了一下,万没想到李光久会做出这样的事,他跟这孩子冷战几年,只以为自己其实是不受这孩子的喜爱的,甚至应该还有些恨意,如果把他跟周香位置对调,这样的事情发生到周香的身上,李光久这般做,他还是信得。但是他?李光久会为了他,哭着跑去求首长?李全友莫名的竟然升起了一丝不真实的感觉。“唉,我也是个心肠软的人,见不得这孩子一副快要没了父亲的样子,让人看得快难受的,就答应他回家等着你回来吃晚饭,否则你怎么着也得在部队待个一晚上,把你做得那些事儿一五一十给我们说清楚道明白了,然后来个口头处分,教育几天,才差不多可以放你走。”书记说着又抿了一口茶:“唉,你以为我干嘛要开部队的车送你回来,这不是怕食言嘛。”李全友表情复杂,但又很受感动,他轻轻道:“其实……一个孩子的话,首长你就算是食言,又如何呢?”“做不得,做不得。”书记看了他一眼:“你这思想不行,不能搞阶级思想,首先要记得我们是什么,是人民的军队,也是人民的仆人,而人民是你,是我,也是他。孩子又如何,孩子就不是人民了?对孩子食言,其实也就是对人民食言。”李全友半晌没说出话来,他叹了口气:“唉。”“我知道,你心里还是念着部队,你想回来。”书记把茶放到一边,拍了拍李光久的肩膀:“光久啊,我听你说,你是自己私自跟着你父亲的?”李光久看了眼沉默不语的李全友,点了点头。他又问:“当时害怕吗?”李光久想起中午那一幕,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于是又点了点头。“知道害怕,下回就不要做这种危险的事情了。”他摸了摸李光久的头:“你啊,也是个胆大的。你们李家全都是胆子大,特别是你。”他指向李全友:“你看你,就没给孩子起个好头,这种事情是你单枪匹马就能够搞定吗?因为你个人的英雄主义作祟,差点把你的孩子都连累了。”李全友低着头,大概是在强行按捺,咬着牙说了声:“是。”书记训完话了,给李全友自己反省的时间,他似乎很喜欢李光久,觉得这孩子有血性,又孝顺,还聪明,于是拉着李光久的手,又是摇了摇:“听说在上学?”李光久点了点头:“石家小学一年级。”“哦,是全某某那家伙刚建的吧,怎么样,那家伙没有瞎教东西吧?”李光久摇头,有些好奇:“首长叔叔知道全老师?”“我怎么不知道,玉县那些人都是我手上带出来的,那家伙以前就仗着年轻,唉你不知道,他呀,思想上特别天真,整天想些不切实际的东西,没少闹出笑话,现在又要去搞什么新式教育,我是真担心他。”他说着叹了口气,又觉得自己在孩子面前编排这些不好,毕竟是孩子的老师,于是话锋一转:“他现在教什么?”“教语文,陈老师教算术。”李光久说道。“陈老师,陈友之吧。”李光久点了点头。书记没有在这上面评价什么,他就算真想说什么,也不会对一个孩子说,只是问:“学得怎么样?”
>李光久不知道自己算是学得怎么样,谦虚的说了两字:“还行。”书记笑了起来:“你这孩子。”他摸了摸李光久的头:“去找你娘吧,我跟你爹聊会儿。”李光久点了点头,回头看了眼李全友,他心里其实已经预感到了一些事,但是并不敢确定,就想向李全友求证,只要李全友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都没什么的,他也不会计较。但李全友躲避开了他的视线。那一刻,李光久是有些愤怒的,但是他又强行按捺,咬紧牙根不露出分毫,掉过头离开了。书记叹了口气:“就一个?”李全友点了点头。“没想再生一个?”“没有。”李全友摇头:“一个就够愁人了。”“是个好孩子,有志气,但是太像你了。”书记点到为止,没有继续说下去,缓缓道:“你要是想剿匪,在这里发挥不了什么,只有去那最混乱处,最需要的地方,你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我知道……”“我打算给你写一封推荐信。”李全友猛地抬起头:“首长……”“当时那么多人留你,你就是不想留,大家都以为你是真的心累了,不想再去折腾,死了心想退,但是如果真是这样,你就不会做你现在做的事情了。”李全友没有说话。“你私自偷藏的那支枪,我给你压下去了,否则就这一条退役军人私/藏/枪/支,你就不好办,李全友,虽然你曾经不是我的部下,但是我对你,却是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李全友闭了闭眼睛:“可是……可是光久他才八岁。”“我懂你,你想做一个好父亲。”李全友长叹了口气:“这么多年,我本就对他有愧。”“给你几天考虑的时间吧,”书记从椅子上站起来,他侧过头:“我就不留下来吃饭了。”他笑了笑,拍了拍李全友的肩膀:“走之前,我要说一句,你这次做得不错,幸亏有你,我们玉县才没在全国人民面前丢脸。”作者有话要说:PS:有点赶,没来得及捉虫,要是发现虫请指明。【小剧场】这章没有小剧场☆、第二十九章书记走后不久,李全友仍旧没有从座位上起来,他慢腾腾的给自己倒了一碗水,自顾自的喝了起来。这碗水是昨夜就烧好的,放如今已经不怎么热了,他低下头,吮吸一口,却从这无味的水中尝到了苦涩的滋味,明明是温热的,此时却凉彻心扉,渗到骨子里。“真凉。”他说。李光久就是在这时候从门后面扒着往里望:“爹。”他声音不大,却让李全友猛地一惊,急忙把水放下:“怎么了?”“走了?”李光久从门外走了进来,他走到李全友身前,停住,两手放在身前,揪成一团,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唉。”李全友叹了口气。“我……我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李光久抬起头,眼睛微红。“那就不开口好了。”李全友两手在膝盖上一拍,问道:“刚刚在外面偷听了?”李光久点了点头。“你啊……”李全友似乎要指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于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