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缓缓飘落,覆盖了地面上的破碎战壕,四周一片死寂,偶尔的风声掠过,仿佛是逝去战士的低语。
“嗯”叹气声从面前紫色长发,眸色浅紫的女子身上传来:“这次是两个人么?”
瓦尔特眨了眨眼,也不回不答,脸上甚至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掏出一个咖啡色的玻璃小瓶。
“住手啊杨叔!!!娜塔莎医生不是说这药一天最多只能吃三次么?!”
三月七赶紧地拉住瓦尔特。
实在不行回星穹列车不行么,非得待在这里考古干什么呀
“我只是想求证这里是不是现实。”瓦尔特放下手臂,道:“看起来不像是在做梦。”
三月七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哪里像做梦了?”
“不,严格意义上,二位就是在做梦。”两人对面那名腰挂两把长刀的婀娜女子,说道:
“我们是在进入匹诺康尼范围的时候,偶然分享了同一片梦境…这位先生,被这样盯着我也是会很为难的。”
“抱歉。”瓦尔特调整了一下眼镜,说道:
“只是觉得阁下和我一个故人有些相似,可以问一个冒昧的问题么?”
长刀女子点头。
瓦尔特指着对方身侧悬挂的狰狞武器,说道:“你的那柄武器叫什么名字?”
“…”长刀女子略微沉默,像是在回忆:
“刚刚我在那边的峡谷里砍了一堆影子,捡到了这把一把战利品。”
她说完,瞄了一眼捌在腰间的另一把长刀,紫光濛濛,雷电闪烁,握住时能感受到一种奇怪的力量。
瓦尔特·杨长长呼了一口气,说道:
“阁下刚刚说匹诺康尼,我听说过,那是同谐家族建设下的美梦乐园,重要的星际交通枢纽,也是闻名宇宙的星空酒店·白日梦酒店所在。”
长刀女子点点头。
“可是.”瓦尔特·杨沉声说道:
“我们应该是在雅利洛星球,距离还有着匹诺康尼有着非常遥远的距离,而这里,也不是梦境!”
如果可以的话,瓦尔特希望自己是在做噩梦。
最好是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在列车上,浑身大汗,喘着粗气的那种。
听到瓦尔特的话,对面的女子环抱手笔,皱眉道:“这的确是在梦境里面,而我正在前往白日梦酒店的路上。”
“梦境.?”
瓦尔特·杨捂着头,思绪犹如在油锅中翻滚。
即使是他,如果要立刻接受并理解现在的所有信息,未免也太强人所难了一些。
“不对,我可以确定,我们所感受到的都是现实。”瓦尔特反驳道:“雷电芽衣,你.”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有些失言,因为那名女子看着自己的眼神出现了一丝变化。
“我是黄泉,巡海游侠黄泉。”她看了眼瓦尔特右手握住的手杖,询问道:“你们不报上自己的姓名么?”
“失礼了,我叫瓦尔特·杨,这位是三月七,我们是星穹列车的一员。”瓦尔特说道。
“无名客”
即使已经多个纪元未曾航行,但作为曾经开辟宇宙航道的知名势力,星穹列车以及其车上的[无名客]们通过自己的旅途,寰宇留下了诸多传说。
黄泉垂下眼睛,说道:
“我和你认识的那名雷电芽衣,不是同一个人,你认错了。”
瓦尔特·杨摇摇头:“但那把【涤罪七雷·鸣】我不会认错。”
“鸣?”黄泉微微一愣,右手抚过刀柄将其握住,说道:
“我曾经拥有的诏刀也是这个名字,那是斩八百万神明中的「建御雷神」所铸造,可令雷光撕裂长空,星流霆击施罚天刑。”
“瓦尔特先生,我也曾踏上过旅途,在不同的世界邂逅过容貌相似的故人,见证过相似的命运轨迹,所以我可以肯定”
“你认错人了。”
所以又是另一个版本么?
之前那名失踪的欢愉令使说的天国坠落莫非也是另一个世界的故事?
瓦尔特·杨和黄泉都不知道陷入了什么记忆的画面当中,只有三月七不明所以的来回张望,看着两人。
“杨叔,三月。”
星的声音响起。
瓦尔特转身,看见星双手各自拿着黑白枪身,鎏金枪管的手枪朝他们走来:“我在教堂的垃圾桶里捡到了这个。”
“你们看,天火出鞘!!!”
双枪伸展变形,构成剑柄,熔金般的高热烈焰冲天而起,凝聚成剑身。
“住手!”瓦尔特连忙制止,像是有些崩溃:“不要随便使用这个形态!!!”
小孩子玩什么火?!
星举着火焰巨剑正有些开心,跑到一半却突然停下,看着前面那位疑似‘下个版本角色’的存在,眼里露出了些许不解。
“你似乎认识我?”黄泉说道:“我看见伱,也想起了一名故人。”
瓦尔特艰难地抬了抬眼镜。
“黄泉小姐。”瓦尔特·杨郑重地发出邀请:“也许我们该联手,一同探寻离开此处的办法。”
“可是杨叔,那边已经可以排队离开了。”星指着不远处说道。
“?”
瓦尔特看向那一边,只见扛着纯白骑士长枪的希儿朝这边走了过来。
【警告!警告!】
“星球雅利洛六号的忆质浓度严重超标!疑似忆域孔洞成型!”
“现实与忆域的边界被打破!”
“p45托帕在内,遗迹开采小组失去定位已经有三个小时,全员生命体征全部正常,尚未有人员出现伤亡!”
“贝洛伯格大守护者失踪一事,正在善后,紧急搜救小队成立完毕.”
【讯号转入,来电人为托帕,个人定位已恢复至贝洛伯格古代遗迹。】
“我将报告发送过去了。”
托帕右手触碰耳机,正在报告着现场状况:
“部分员工和学者受了伤,正在进行医疗救护,门后面是一处奇怪的空间,不是现在的贝洛伯格,倒像是历史记录中的天命教会遗址”
“现在申请组建勘探队伍对其展开调查孔洞忆域?!”
听到指挥舰传来的信息,托帕猛地抬起头,瞠目结舌地僵在原地。
箍在怀里的扑满[账账]趁机跳了出去,通过计算制造出一个虫洞,跨维度来到一位男子的怀里,亲昵地拱了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