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驸马府的正厅中,却还点着灯。
“临川王的左颊上,有一块很
大的胎记,故而总以猛虎假面示人。”十公主边品着新采的碧螺春,边对李攸说起宫廷密事,“他以为这样,便可登上储君之位。殊不知,圣人,岂可是轻佻无仪之人?”
“你很恨你们的兄长啊。”李攸道。
“怎么,你连杀自己的人,都不恨?”
李攸微微一笑:“乔掌柜是郑贵妃母子门客。他的话,我岂可全信?”
“临川王究竟做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没有他。”十公主道。
“我是搞不懂,就算我真的死在成亲前夜,临川王又能得到什么?”李攸拥有的,是现代人的思维,故而很多事,他一开始是想不明白的。
“哈哈,那我便成了‘克夫’之人,没有人敢娶,说不定就要像三姐那样,削发为尼。”
李攸端起自己的茶盏,抿了口:“你若出家,武陵王在朝堂上,便又少了一助力。”
“是毫无势力。”十公主道,“诸王不得随意与外臣相见,公主却能通过夫家,与外臣交好。”
“这么说,郑贵妃母子,保不准,也参与了给我下毒之事。”
“让临川王吃点苦,在建康就可做到。”十公主拿起盏盖,在茶盏边缘碰了碰:“但想对付郑贵妃,我们就得先离开建康。”
“离开建康?”李攸一愣,“去哪?”
“去一个,能让你成为,真正的将军的地方。”十公主放下茶盏,眼一斜,寒光迸发,刺得李攸不由得一颤。
“你比我,要疯癫许多啊。”李攸放下手中的茶盏,“不过,你知道,如何才能战必胜,攻必取吗?”
“明赏罚。”十公主道。
“对,也不全对。”李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