辡由于怡心阁出了命案,所以李攸只好带着众军士回到自己租住的院落里过夜,次日一早,再带去校场办理入伍手续。
周有田虽不似张牛那么会来事,但也相当勤快,刚进屋,就摸清了地形,便安排了岗哨,甚至连值夜表都排好了。
李攸认为,这是他们有心给自己留下一个好印象,于是也不过问,自行回房,打量起那枚玉印来。
两刻钟后,秋兰捧着醒酒汤进来,放在李攸手边的案几上,而后就双手放在腰间,退开三步候命,以免打断了李攸的思路。只是,这小丫头又哪里会知道,她刚推门,李攸这登徒子的心思,就全在她心上了。
“咳……你说这陶远,为何会带着一枚如此重要的玉印,出现在怡心阁,而且身边,连个护卫都没有?”
李攸回来之前,就已经从沈师行口中得知,陶远此行,只带了一个胖书童,而这书童,可不会武功。
“奴婢以为,罗庆可能会听到些消息。”秋兰低着头,刻意压低声音道。
“来,坐我身边来,这距离,我可听不清你在说什么。”李攸朝她招了招手。
秋兰遂行步如猫地上前,并坐在椅子边缘,拘谨极了。
“哎,你觉得,是什么人,会出一个连陶远都没办法拒绝的价钱,来买这一方玉印呢?”
“燕虏。”
李攸一拍大腿:“对,你我想到一块去了。只是,这燕虏,买这面玉印,难道是想在国朝境内,畅通无阻地运送什么吗?”
“奴婢愚钝。”
“哎,只有愚人,才会强调自己聪慧啊。”李攸搓着膝盖道。
秋兰立刻站起,屈膝道了个万福,然后就一直维持着这半蹲的姿势。
“行了,一惊一乍的。我有这么吓人吗?”李攸不悦道,“坐下。”
“诺~”
“你说,沈师行事先知道此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