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传来这样一道声音。
托严桧的福,衙门大牢年久失修,地上的木板踩上去吱呀作响,一旦天下大雨,墙边就会渗出水迹,若再下大些,这大牢就和“水帘洞”没什么区别。
条件如此艰难,但陈昭没打算去修。
能进大牢的都是犯人,既然是犯人了,那要那么好的条件干什么?
他们是来坐牢的,有不是来度假的,给他们个睡觉的地方就偷着乐去吧。
不然像严家一样,被陈昭连夜审问,然后直接拉到菜市口砍头就舒服了?
当然,这些都是借口,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没钱。
虽然炼焦厂日进斗金,但是衙门花钱的地方也多,教育、医疗、基建...还要给朝廷交税!
雁门县没啥犯人,有的陈昭也直接拉过去砍头了,条件艰苦一点,就苦一点吧。
马恩泽...陈昭也没过多为难他,抓到牢里后,就给他松了绑。
但马恩泽他“不识好歹”啊!
虽然被抓了,但嘴巴还是硬的,仍然在和陈昭装傻充愣:“陈知县,小人名叫马恩泽!”
“陈知县,您为什么抓我?我冤枉啊!”
陈昭问过后便没了下文,有一搭没一搭地瞥向马恩泽,一手撑着脑袋,另一手叩着桌面。
“哒哒哒!”
寂静的地牢里,只听见此声越来越刺耳,太吵了!
昏暗的牢中,也只有陈昭面前燃有一盏油灯,照得陈昭的脸晦暗不明,更具压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