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晓正眼瞧她,豪言壮志她听得多了。
让她意外的是——她一直以为许尽欢是个唯唯诺诺的性子,没想到竟然敢在周肇南不在场护着她的情况下和她顶嘴。
她不气反笑,“希望你的这份骨气能用到正途上。”
许尽欢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她怎么可能在周夫人这种上层建筑的人面前讨到尊重和欣赏。
那些人看自己,永远都是俯瞰,挑逗。
许尽欢再挣扎,达到的不过是这些人的起点。
她没觉得自己输了,但也不是赢。
从很早以前她就明白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只有和对方达到一定高度的时候,对方才会正眼瞧你。
同样的,为什么周肇南可以对她挥之即来,招之即去?
因为她和他本身就不在一条水平线上。
任晓的车子从许尽欢眼前无情驶过。
许尽欢觉得自己变成了愤青,胸口那里仿佛有烧不尽的火。
这一刻她偏激地认为,只有出人头地,和他达到同一个水平线上,她才可以真正地逃离周肇南。
不是靠祁雯清的帮助,也不是靠沈辽的喜欢,必须是靠她自己。
......
回到病房后,她对周肇南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想回剧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