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66 (第1/2页)
是浑浑噩噩的…她任凭屋中的丫鬟、婆子劝说着,却是过了许久才哑声开了口:“我的孩子呢?”“这…”屋中几个丫鬟、婆子互相对望了一眼,到后头还是一个年纪稍长些的婆子走上前柔声劝说道:“四公子已发了丧,这会已赐了名入了宗祠了。”秦氏闻言,那双眼眶中的泪更似流不尽一般。她合了双目、紧紧咬着下唇,口中也只是喃喃一句:“为什么,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这个“她”字指得自然是姚淑卿——屋中伺候的人却不敢吱声,且不说此事还未曾调查明白,单说那位的身份,又岂是她们这些人可以置喙的?屋外有人捧着汤药进来,众人才松了口气,离秦氏最近的丫鬟便端过汤药轻声劝慰起秦氏:“姨娘,该用药了。”秦氏闻言也未曾睁眼,只是一句:“红袖呢?”往日都是红袖来伺候她的。她这话一落,还无人回答,倒是李怀信打了帘子走了进来,众人见他进来自然纷纷朝他打礼…李怀信见此也只是摆了摆手,他提步朝秦氏走去,眼见她依旧闭目不语是又叹了口气。他接过丫鬟手中的汤药,坐在拔步床前的圆墩上,口中是一句:“你们都下去吧。”等到众人退下——李怀信才又看着秦氏柔声说道:“素娥,吴大夫说你身子不好,这些日子汤药是不能断的。”秦氏听得耳畔传来的柔声一句,终于是睁开了眼,她半偏着头朝人看去,那双往日神采飞扬的眼睛止不住是又流下一串眼泪:“喝这么多汤药又有什么用?妾和您的孩子不还是没了…”她在床上连着躺了好多日,又整日以泪洗面,声音自是嘶哑无比。等前话一落,她便又想起当日那个被那嬷嬷抱在怀中沾满了血污的孩子,更是忍不住痛哭出声:“那是成了型的男孩啊,他就无声无息得躺在那处,妾都能辨出他的眉眼想象出他日后长大会是什么样子…”她这话说完便伸出手紧紧握着李怀信的袖子,紧跟着一句:“老爷,她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这么信任jiejie,为何她要这样对我?我究竟有什么对不起她的——”李怀信见她这般,心下更是怜惜不已…近些日子他也食不下咽、睡不安稳,平素除去上朝的时间便多是在这处陪着秦氏。如今眼看着秦氏惨白的面色,却是让他记起那旧时年岁里的每一个午夜梦回里,淑德也是这般扯着他的袖子与他哭诉:“为什么,为什么jiejie要这样对我?我和你根本什么都没有,为什么jiejie要让我远嫁他乡?”李怀信合了合疲惫的眉眼,却是过了一会,他才重新睁开眼劝说道:“素娥,现在你最重要的便是养好身子,孩子,我们日后还会有的。”秦氏听得这话却依旧不曾松开握着他袖子的手,她只是哭着说道:“倘若知道跟老爷回来会是这样的结局,我倒宁可永远待在陕西,也不至于惹得jiejie这般不痛快…”…布帘之外。原先要禀话的丫鬟此时是满面苍白,她怎么也没想到姨娘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还偏偏让这位听到。她想到这便又拧头朝身侧的那人看去,见她面容平淡,就连气息也未有半点起伏,才又轻轻朝里头通禀:“老爷,姨娘,夫人来了。”她这话一落——里头说话的声音一顿,却是又过了', '')('分卷阅读266 (第2/2页)
一会,才传来李怀信的话:“进来吧。”帘子被人打起,姚淑卿抚平了衣上的折痕迈步走了进去,她眼瞧着那处的两人,面上也没有多余的神色。等又走了几步,她是先朝李怀信打了一礼,而后才淡淡开了口:“当日我曾与母亲说,要查出事情真相。”等这话说完——姚淑卿便与子默点了点头,没一会功夫,便有人押着红袖走了进来。秦氏眼瞧着跪在地上的红袖却是一怔,她松开了握着李怀信袖子的手,口中是一句:“夫人这是要做什么?”姚淑卿闻言却是先看了秦氏一眼,眼瞧着这一副像极了淑德的面容,她什么也不曾说。其实是她错了,秦氏再像也终归不是淑德…她想到这,心下的思绪倒是平稳了许多,她也未看秦氏,只是对着李怀信把事情的真相说了一通。等说完——她才又朝秦氏看去,容色平和,声音平淡:“此事虽然母亲全权交由我做主,可这个丫鬟既是你从陕西带来的人,李家也没有她的卖身契,我也不好随意处置,便想问问你的意思。”她原先那一番话,不仅怔住了李怀信,也怔住了秦氏。秦氏怔怔看着跪在地上的红袖,却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原来害她的人并不是姚淑卿,而是这个被她一直视为亲姐妹的红袖?她的红唇轻轻打着颤,却是半句话也说不出口。姚淑卿见她这般便也只是淡淡说道一句:“人,我就给你放在这了,你打算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吧。”等这话说完,她是又朝李怀信打了一礼,而后便转身往外走去。李怀信眼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忙把汤药放在桌上,起身朝她走去…秦氏察觉到李怀信的举动却是一怔,她怔怔看着李怀信仓惶的背影,却是喊他:“老爷…”她这声响并不算轻,可李怀信却未曾停下,不知道为什么,秦氏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却从心底生出几分害怕。为什么,为什么老爷会这样紧张?他不是不爱夫人吗…姚淑卿走得快,没一会功夫就到了外头,只是还不等她再迈开步子,便有人先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步子一顿,听着身后传来李怀信的声音:“淑卿,我——”李怀信已经多久不曾这样唤过她的名字了?姚淑卿已经不记得了。她低垂了眉眼看着被李怀信握着的手腕,等了许久也不曾等到他再说话,她的心下化开一抹叹息,面上却没有任何更变,依旧是素日里最端正的模样。她未曾转身,只是一句:“老爷若是无话可说,妾身便先退下了。”等这话说完,她便松开了被李怀信握着的手腕,步伐从容得往前走去。李怀信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悬于半空的手却未曾收回,他想起当年两人成婚之际,姚淑卿端坐在喜床之上,妆容之下是一副灵动的面容。即便过去这么多年,他都能记得她隔着烛火柔声唤他:“夫君。”她也曾那样鲜活过,是什么时候开始,她却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永远行退得当,有礼有节,陌生得让人害怕。李怀信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姚淑卿离去的身影,竟觉得心头一滞。…这桩事后,李家好似什么都未曾更变却又好似变了许多。今日天朗气清,李安清陪着和霍令仪坐在屋中聊天,免不得说道此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