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气氛中始终弥漫着一丝难以言说的沉重,待酒足饭饱之后,虞妙弋又伺候着大哥喝了茶。
临辞行时,虞妙弋再次忍不住劝说。
“大哥,难道您就不想我们一家人团圆和睦、共享天伦之乐吗?如今这局势,您若执意不肯归降,恐怕性命难保,咱们一家也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虞子期听闻,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喝道。
“妙弋,你身为楚国人的后裔,却忘了君父之仇,贪恋荣华富贵,为何还要来坏我的忠义之心?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还是走吧,这话以后休要再提!”
虞妙弋长叹一口气,说道。
“哥,您为何如此固执?难道您真要眼睁睁看着咱们一家支离破碎,生死相隔?如今皇上仁德宽厚,您若归降,必能一展抱负,又何必为了那项羽,断送了自己的前程和咱们一家的幸福?”
虞子期大声吼道。
“住口!你休要再花言巧语。我虞子期生是楚国人,死是楚国鬼,绝不背叛主公,我对项王忠心耿耿,宁死不屈,你这番话,简直是对我的侮辱!”
虞妙弋泪水夺眶而出,声音颤抖着说。
“哥,我这都是为了您好,为了咱们一家人好,您为何就不能理解我的苦心呢?您要是就这样的一直执拗下去,也算是性命堪忧了,到那时,就算是我有心救你,只怕我也没有那个本领了。”
虞子期别过头去,冷冷说道。
“你走吧,莫要再多言,我意已决,绝不更改,大丈夫应该坚如磐石,你应该清楚我的性子,哪怕是死,我也无怨无悔。”
虞妙弋无奈,只得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天牢。
每一步都无比沉重,仿佛脚上绑着千斤巨石,虞妙弋的一席话语,犹如一把轻柔却有力的锤子,正巧敲在了他的心坎之上。
就在这寂静的氛围中,虞子期忽然打破沉默问道。
“许国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不会真的是那个王大松的吧,这件事说什么我也不会相信的。”
虞妙弋的脸色依旧没有丝毫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