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氏惊恐的模样,也让鲁大力清醒过来。他歉然道:“对不住,我这两天太着急,不是故意要吼你的。”又温和的问:“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何要哭?”
看他不是真的故意冲自己发脾气,汪氏渐渐放松,试探着收了个女儿生分的事。
鲁大力提起林荷花,心头就一阵厌烦。要不是这丫头不按常理胡乱逼迫,他也不会到今日这个地步。
“你说她从城里带来了两个人?”
汪氏跟他提起此事,又开始忧心忡忡:“是啊,还亲自去安排父子俩的起居,这事要是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啊!那周大嫂跟我说的时候,就一副神秘兮兮这里面有事的样子。这还是当着我的面呢,背地里不知道要如何编排荷花……”
“荷花不是三岁孩子,她应该知道这些后果。”鲁大力皱了皱眉:“她会不会看上那个年轻的小大夫?”
汪氏愕然:“不会吧?”
这才认识几天?
听说那小周大夫先前坐马车摔了一跤,腿脚都不灵便。以后能不能养好且两说呢,荷花总不至于眼瞎到跑去嫁一个瘸子吧?
当下人有些排外,外地搬来定居的人在稍微一段时间之内都不会敢有人与之交心。更别提结亲之事了。
想到此,汪氏有些慌,起身就往外走:“不行,我得去问一问。”
鲁大力没劝,他脑子里又想别的事了。汪氏走到一半,突然顿住脚步,一拍额头:“荷花已经歇下,我去了也见不到人。”
她没出门,但也没坐下,一直都在院子里焦灼的转圈圈。
鲁大力偷瞄了她一眼,道:“树林他娘,你过来坐,我有话跟你说。”
汪氏暂时放下了对女儿的焦灼,坐在了鲁大力的对面。
“这人吃五谷杂粮,每人都得需要看大夫,大夫说是治病救人,其实也就是手艺人,不过是比别的人吃香而已。”
听了这话,汪氏深以为然。嫁一个大夫,于普通人家的姑娘来说确实是门不错的婚事。但林家和鲁家的姑娘没必要为了这点好跑去冒险嫁给外地人。
谁知道他们原先在哪?以前做了些什么事?为何要搬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