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陆夫人不知道儿子和姜欢黎走得近那是假话。但要说二人之间真有关系,她是不信的。
一来儿子知礼懂事,与女子来往之间很注重规矩,哪怕待姜欢黎与别的女子不同,也是发乎情止乎礼。二来,她一直注意着呢,没有婚约之前,都不许二人一起过夜。
昨夜儿子新婚,邓如玉非要跟儿子同处一室,她身边的婆子可以一直守在门口,姜欢黎早就被气走了,一夜都没来过,如何亲眼得见夫妻之间相处的情形?
“别胡说。”
姜欢黎见她不信,跺脚道:“我都看到她帕子上的落红了。”
陆夫人先是惊讶,随即唇角微翘,看来这事是真的,她很快收敛了脸上的欢喜,道:“欢黎,你一个姑娘家别将这种话挂在嘴边。”
姜欢黎委屈得眼泪汪汪:“表哥他本就在病中……”
“住口。”陆夫人一脸严肃:“都怪我把你宠坏了。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声音很是严厉,门口伺候的人都又往外退了退。
姜欢黎对上姨母严肃的眉眼,浑身都抖了抖:“姨母,我是担忧表哥。”
陆夫人面色缓和了些:“如玉是他妻子,会斟酌行事。用不着你一个妹妹操心。”
姜欢黎真觉得一颗心被这番话扎得鲜血淋漓,她在府里住了多年,与表哥两情相悦,只差没有冲对方表明心迹而已。如今却成了外人,她再也留不住,捂着脸飞奔而去。
楚云梨啧了一声:“夫人,还是派人去看看吧,万一她想不开寻了死,这大喜之日也忒晦气了。”
听到前面一句,陆夫人还觉这国公府的女儿心地善良,没来得及欣慰呢,就听到了后一句,忍不住黑了脸。
楚云梨转而道:“刚才我已经让七月去请了大夫,人应该一会儿就到。夫人若是没有其他的事,不如留下一起听听。”
对于陆夫人来说,天大的事情也不如儿子的身子要紧,她没想到儿媳真的说话算话,且兑现得这么快。当即眉开眼笑:“如玉,你还没给我敬茶,没改口呢。”
楚云梨含笑看向陆海南。
陆海南秒懂,既然二人不是夫妻,这称呼就没必要急着改,否则,他日自己不在了之后,邓如玉没法对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