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瘫坐在靠墙的地方,没敢去看鸡爷的尸首。
在我的印象里,他甚至是比张万年还要高深莫测的人。
张万年重伤期间,濒临死亡,也是他冒险来送药,如果不是他送的药,张万年不一定能撑到去青云观。
我脑子里回忆着和他认识的一幕幕,回忆之后才发现我们接触并不多,我甚至来不及了解这个人,他就死了。
他叫严尽忠,这个名字应该不是随随便便取的。
他应该当过兵吧,没想到他的家人全都被人害死,他竟然还有这么悲惨的过去。
我始终没有流泪,尽管内心很悲凉。
上一次流泪,还是九岁那年,得知我爸的死讯。
从那以后,老爷子便不让我流泪,尽管年幼的时候被他逼着练武,有时候生不如死,也不敢哭,只要哭,就会被他严厉训斥。
他说眼泪是醋,能把这世上最硬的骨头软化。
距离我曾爷爷李百川那一辈人,到现在,期间到底被那个叛徒害死了多少人,我不知道。
但到了我爸和江怀远这一代,两个人忙碌这么些年,最后也死了,现在就连他们的后代,我和江雨欣,也被那个叛徒盯上。
眼下只是一个行刑官,都让我们难以应付,未来的路,不知道有多艰难。
为人子女,一是父仇要报。
二如鸡爷刚才的嘱托,云溪村六十多英魂,还有被那个叛徒害死的无数冤魂,他把给这些亡魂讨回公道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了我身上。
父辈们都做不到的事,我这般人,能做到吗?
没多久,管理会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