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
黄枭和段天也来了家里。
我白天给赵三元打了好几个电话,他全都没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鸡爷的死,他们要换藏身之地,还是在做别的什么事。
他不接电话我自然是担心,担心他冲动,要去给鸡爷收尸。
“我觉得赵三元还是知道轻重的。”
黄枭说道:“鸡爷对他寄予厚望,而且他现在又是老大,当老大肯定要考虑全局。”
段天却说:“人是有感情的动物,感性战胜理性是常有的事,更何况他跟鸡爷情同父子,白天的时候,你们也看到了……”
此时那部和赵三元专门联络的老年机就摆在茶几上。
我等了又等,就等着赵三元给我回电。
好在,晚上九点的时候这电话终于响了。
我赶忙接听,对着电话里的赵三元斥责:“赵三元,你怎么不接电话呢,别去给鸡爷收尸,管理会给你们下了套!”
电话那头的赵三元没说话,只传来哽咽和啜泣的声音。
这世上最能打动人的,就是男人的哭声……
我一时愣住,安慰道:“三元,鸡爷的死我们都很难过,你要节哀顺变。”
赵三元只蹦出一个字,顿时又哽咽不止。
我心里也不是滋味,说道:“你们既然选择了这条路,生死早就置之度外了,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谁能知道,就当鸡爷功德圆满,去休息了吧。”
“三元,鸡爷临走的时候跟我说,前路艰险,要保重自己,这话也是跟你说的,千万不要冲动,人死一捧灰,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