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轻言的手腕被握住了,温热的肌肤触感经过摩擦带上了一层热度。
她眼睫抖了抖,蓦地抬头看向对面坐着的男子。
马车宽敞,他们并肩而坐,中间的半张小桌放着茶水,和两人相携的手。
“还在流血。”李巍神色微动,薄唇紧抿,把周轻言的手放在了自己左手心里。
“我先用酒给你清洗一下,然后上药包扎。”
他又拿出来一小坛酒,揭开密封布的瞬间,浓烈刺鼻的酒香窜了出来,周轻言手缩了缩。
这酒倒在伤口上会痛死吧?
她虽然不怕疼,但是也经不住这么烈的酒。
“会有点疼。”李巍抬头看她一眼,从怀里掏出一张锦帕,在周轻言的注视下打湿了半张帕子,然后问道:“忍忍?”
周轻言眉心跳得更厉害了,这地方没有什么破伤风针,她的手也不知道会不会感染,还是尽快处理吧。
“行——嘶!”
好痛!
她话都还没说完,就猝不及防的被李巍擦试了伤口,猛烈的刺痛袭来,周轻言差点没忍住痛呼出来。
“别乱动,很快就好。”
温润的声音微微紧绷,李巍加快了手中动作,先把伤口周围的血迹快速擦干净,又沿着伤口一鼓作气清洗一遍,不过几个呼吸间,等周轻言的刺痛蔓延之时,他已经掀开金创药的瓶盖直接抖落药粉撒在她手上。
药粉或许有镇痛作用,撒上去很快起效,周轻言的嘶气声被堵在了喉咙里,感受到手心冰冰凉凉的触感,松了口气。
“好了,不痛了吧?”李巍见她没再抽气,眼底飞快闪过一丝笑意,抬头看她一眼,“我给你包扎起来。”
周轻言:“……多谢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