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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感慨万千。当初弄图书馆的时候,就希望这样的书楼更在各地都办起来,能惠更多的学子和无银读书的寒门有志儿郎,可惜,图书馆弄好后,自己这边事情一个接一个,一个比一个棘手,到后来,完全没管过了。先是难安,可实在抽不开身,等能抽开身的时候,已经过去太久了,或许是愧疚,或许类似近乡情怯的种种情绪,都不敢问书楼的事情,全部交给了李秋秋,先前通信时李秋秋还说,后来察觉到陆淼淼的逃避,也渐渐不说了。已经几年没有关注过书楼的事情了。怔然间,后背被人轻轻一推。陆淼淼回头看着纪宁。纪宁微微一笑,“你当年种下的根,已经开始发芽了,进去看看吧。”“我午膳的时候再来接你。”陆淼淼看着纪宁好一会,纪宁始终浅笑,眸中含着鼓励,陆淼淼咬唇点头,抬脚踏上了门前的石阶。就是一间简单的书楼而已,当看到临川看书的学子时,不知为何,脚步竟然迈步出去了。这家书楼的掌柜姓楼,名从善。他注意陆淼淼许久了,准确来说当纪宁和陆淼淼出现在门前银杏树旁的时就注意到了,两人生的太好,先是对两人容貌的欣赏,毕竟美人总是让人心神愉悦的,后来又渐渐觉出不对劲来,这位夫人,看着书楼的眼神太复杂了。本以为她是胆怯,毕竟这里男子居多。但这个书楼,最开始就是一位夫人弄出来的,那位夫人的书楼有两层,二层就是为女子而设,所以,数年下来,女子进书楼,虽量少,但也已经平常了。正想起身去请她进来时,又觉她眸色不对。不似胆怯,更像是怀念。怀念?楼从善仔细想了想,这位夫人不是常客。正沉思之际,陆淼淼已经收拾好了心情,抬脚进了书楼,和坐在里面的楼从善对视了一眼,见是位发鬓已经花白面容慈祥的老者,陆淼淼弯身,盈盈福了一礼,楼从善也点头示意,陆淼淼走进了巨大的书架中。无声的将六排书架浏览了一遍。陆淼淼虽未曾正式读过古代的教科书,但当初书楼买书时,陆淼淼是一本一本粗略翻过的,现在对书名还有些印象,而这家书楼,虽然藏书不多,但大众书籍已经可以满足寒门学子的需求。寻了一本异物志坐在后方座椅。这书看着有些旧了,翻看的痕迹明显,但书中并无任何脏污,也没有出现短页残码,抬头看周围,学子三两,都在专心读书,翻页的时候明显小心翼翼,不忍坏书。是自己多虑了。这是古代,是书本珍惜的时代,没有那么多的熊孩子。陆淼淼心里已安,认真翻看手里的异物志。…………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响起一道温和的声音。“夫人贵姓?”陆淼淼抬头,见是那名掌柜,起身,“免贵姓陆。”“陆夫人。”楼从善笑道:“我姓楼。”陆淼淼:“楼先生好。”楼从善笑道:“当不得一声先生,我观夫人看书许久了,起来用碗绿豆汤,去去燥气,也醒醒神,松乏松乏。”陆淼淼向前面看去,这才周围没了人,门口聚集了好几个人,有年轻小伙提了一个大木桶来,正在盛绿豆汤给其他人,都在门口喝着汤小声说话', '')('分卷阅读311 (第2/2页)
。因现在书楼中只陆淼淼一个女眷,楼从善怕她不自在,便盛了两碗绿豆汤,两人在门前银杏树下边喝汤边闲聊,陆淼淼喝了一口,微甜冰糯,想来是在井中冰镇过的,给了自己汤,并未谈钱。举了举手里的绿豆汤。“楼先生心善。”楼从善笑着摆手:“一碗绿豆汤也不打紧,根本不花费什么银钱,也不是我心善,都是跟别人学的。”陆淼淼不解挑眉。楼从善:“夫人不知,这种书楼,最先出现在芙蓉城,巧了,那位夫人也是姓陆,这些义举都是那名夫人开的先河,小老儿只是跟着学了。”言语间很是都是敬佩。那虽是女子,但义举不分男女,做好事都值得被敬佩。陆淼淼含蓄一笑,心中并无感慨,反而有些惭愧,惭愧自己后来将书楼丢给了李秋秋,不闻不问,低头,一口一口喝着绿豆汤。楼从善却一直看着陆淼淼,想了想,试探道:“夫人也开过这种书楼吗?”捧着碗的手指一顿,抬眼,笑容自然。“先生何出此言?”楼从善:“刚才夫人进来,在书架中徘徊时,我注意了一二,夫人不似挑书,倒像在巡查一般。”书架虽遮挡人的视线,但陆淼淼将六排书架都看了一遍,行走时总有出来的时候,楼从善确实一直在关注着陆淼淼,见她在书架间的无声行走,抬眼观察时,不知为何,自己竟想到了当年读书时被夫子监督考察的时候。看着楼从善有些试探的眼神,陆淼淼含蓄一笑,“我确实有间卖书的书铺,所以下意识想看看这里都有哪些书。”卖书的?楼从善心里不知为何有些失望,还以为这位陆夫人和自己一样。但这失望也只小小一点,很快就消弭了,一边喝着绿豆汤一边陆淼淼闲聊,陆淼淼微笑以对。…………日头快要升到正中时,一袭青衫的纪宁出现在了门外,陆淼淼起身,将书放回原处,和楼从善道别后,走了出去,和纪宁向外走去。这里真的和芙蓉城好像阿,同样是清幽小巷,回忆和现实交汇,似乎又回到了当年在芙蓉城的时候。景依旧,人也依旧。侧头看着纪宁,真心道:“谢谢你带我来这里。”纪宁温和一笑,“我也是偶然发现的。”陆淼淼正要再言,神情微微一滞,鼻尖无声的嗅了嗅,视线微抬扫过纪宁的发鬓,墨色很深,似有湿意。顿了顿,侧头,面色如常的看着一旁的车水马龙。这夜,陆淼淼再起身,掀开床帐一看,长凳上果然只余软枕薄毯,本该睡在上面的纪宁又不见踪影,陆淼淼拥着被子半靠在床上,沉默的看着长椅上的软枕,软枕中部轻微凹陷,还留着那人睡过的痕迹。已经两日了。这两日,自己都在书楼渡过,纪宁总是饭点前来接自己,也没说他去做什么了。白日看不见人,半夜还要去忙?这日清晨,陆淼淼起身时,纪宁果然已经洗漱完毕,等陆淼淼收拾好出去后,早点已经摆在了桌子上,陆淼淼面色如常的用完了早膳,阻止了纪宁起身收拾碗碟的动作,纪宁不解抬眉,陆淼淼按着他的手让他坐会原处。看着纪宁的眼睛,直言道:“这几日你去做什么了?”不等纪宁回答,又迅速道:“', '')